顏歌一眼就能看出是不是任柯做的。兩個人每天公務繁忙,顏歌不認為任柯再有那種閑暇時間給他做飯,顏歌已經做好請廚師的準備了,當然這個廚師是給任柯準備的,顏歌認為自己不需要,今天出門的時候他下米了,以前他都是這樣做的,早上出門下米,差不多到傍晚的時候能自動煮,回來他可以直接吃。
但是顏歌走到廚房一看,一下子衝到任柯麵前。
“顏兒,快點吃飯。”任柯看著顏歌催促。
“任柯,我的粥呢?”顏歌直接喊上任柯的姓名。
“倒了。”
“倒了?”
“我以為是早上的。”
“你沒瞧見它熱乎乎的?”
“不是保溫著嘛。”因為保溫著,所以熱乎乎嘛,但是誰說隻要是熱乎乎的粥就可以吃?
“因為它到保溫的程序了。”
“每天晚上你就這樣吃?”
“有什麼問題?”
“這比齋菜還齋菜。”他除了看見飄著些許綠色的點其它一點沒看見。
“有青菜。”所以有營養。
任柯可不敢苟同,“昨天的菜,你今天吃?”
“是新鮮的。”
“你把菜在鍋裏悶了一天,你確定它是新鮮的?”
“它是全自動的,菜下鍋的時候絕對是新鮮的。”
“再怎麼新鮮它已經一天了。”
“把我的粥還給我。”
“可是已經倒了。”
“我不管,我的胃隻認我的粥。”幾頓顏歌可以接受,但是長期的話,他隻能接受清粥。
“誰說養胃就要忌口?”
“方便。”忌口才不麻煩,顏歌理直氣壯。
任柯哭笑不得,“那以後能不能換一換?”
“換什麼?”
“你的胃認我的粥。”
“這我又做不了主,你得問它。”
“好,我問它。”任柯把顏歌拉到身前,蹲下`身子緊緊抱住顏歌,整張臉埋在顏歌腹前。
“幹什麼?”顏歌躲,但是任柯的速度快得讓他來不及躲。
“問它呀。”任柯十分虛心的側耳傾聽,“好顏兒,乖顏兒,告訴我,好不好?”
顏歌的臉瞬間紅得可以滴血了,任柯抬頭一笑,“它說好。”
“它說好也沒用,我說不好。”顏歌無情的拒絕,掙脫開任柯。好不容易他的胃適應了晚上這一頓粥,能讓他的胃安分不少,再說,他也不想讓任柯辛苦,一段時間還行,長期的就不行了,既然不可以,顏歌一開始就不想讓自己的胃去受那份適應新刺激的罪,前段日子那是不得已,現在可不同。
“顏兒。”任柯喊他,快抓狂了,任柯不明白顏歌的反應為什麼這麼激烈,不過就是一鍋粥。
瞧見顏歌直接進了廚房,打算再下一鍋,看著顏歌有些顫動的身影,任柯渾身一顫,立馬撲過去緊緊摟著顏歌,阻止了他的動作。
“顏兒,求你不要這樣,好嗎?這一切對我來說不是負擔,你永遠都不會是我的負擔,明白嗎?”
顏歌睜著眼睛呆在那裏,或許這才是他從心底裏抗拒的。
顏歌推開任柯,脹紅著雙眼無奈的問:“我從來就沒明白過,我到底能為你做些什麼?”其實他明白這句話問的是他自己,假如有一天任柯不在,他能用什麼去留住他,如同那一次分手,除了說同意他還能做什麼。七年了,他隻能這樣問自己,卻始終得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