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們多留一會,也就多一會兒,好嗎?”亭子的挽留對於鐮月來說堅決也會隨即消融。但鐮月始終不會忘記或放鬆自己,從來到祁山那一刻開始,自己就是為整個祁山而活,為整個瀛洲而活!
“你那師父可不希望……如今,大家都……”鐮月再次提及師尊,大家此刻都沉寂在這份絕望當中。鐮月不想做任何與解救這次浩劫無關的事情。哪怕是在這裏,無人的太極湖邊,和亭子的深深擁抱,就要觸碰的雙唇……
月上柳梢,霧滿四野,幽靜中包藏著激情。鐮月回想夢裏那一副畫,船上花燈,龍飛鳳舞,令人心潮澎湃。一條裝飾誘人的小船一直出現在鐮月的夢裏,依稀猶認斜倚在船上,唱著什麼……念著什麼……那身影和歌喉似曾相識,但怎麼也見不到那美人的容顏——輕舟淩波而去,衝開萬頃碧波,蕩漾不絕的漣漪紋。衝著鐮月心中微微的惆悵和淺淺的哀愁。
晚涼多少,芙蓉開盡。林下風姿,嫻雅簾色。
“鐮月,你一個人在想什麼呢?”亭子看到鐮月無法壓抑的表情。“不要總是一個人悶著嘛,亭子想聽聽你的心是怎麼說話的……”
亭子的話還是沒有把鐮月就出這般黑暗一般。
“水秀山奇,一到處堪遊戲!”鐮月輕輕遇到,那是一份少年不可多得的憂鬱與感受。亭子的表情還是那份好奇,還是那份向往。“憂則憂鸞孤鳳單,愁則愁月缺話殘。這是關漢卿的曲子……”
鐮月邊說邊走。
他們二人離開了那片,目睹自己彼此內心世界的太極湖。月色的步伐,透明的落在亭子白色的衣裙上。微涼的空氣,鐮月脫下披風,為亭子披上。月色之下,亭子看了無數遍鐮月那似刀削的臉龐,亭子看著鐮月那模糊的眼神,與高高的鼻梁,感覺鐮月的雙眼陷得很深。劍眉倒是在夜色當中越發濃色。亭子的發絲飄逸著,時不時落打在鐮月的臉上。一股發絲的暖香一直沒有丟失。
“鐮月?”一個聲音從正前方射來。鐮月感到一種並不安靜的氣息。
“誰?”前麵有燈,那人站在燈前,燈在後麵,映照出那人的身形。一種傲人的氣質,奪心而起。有一種憤怒,應運而生。蔓爬到鐮月與亭子之間,是誰呢?那人正在移步,顯得非常輕盈。沒有腳步聲,隻有一顆火熱的心在雜亂的急跳。似乎要發泄很多不滿!卻又還有很多話要說。一樣披著披風,但似乎那人的披風很沉,始終沒有飄揚起來。也有可能詞人功力修術極其不一般,能不受外界氣息的幹擾,毫無約束。而鐮月知道,自己也能做到!“瑟瀟?”
“亭子!”
果真是瑟瀟!
“瑟瀟,你怎麼來了!”鐮月愈覺得有一種不安詳發生。但自己和瑟瀟是很鐵的哥們,又是師尊的同室弟子,自己的師弟,怎會那番著想呢?可那明明有怒氣與殺氣,“我們……”
“不需要”,瑟瀟看到亭子和鐮月居然在遊仙似的,散步……心裏一份急躁與憤怒透出。
這哪裏像一個很鐵的哥們,有事師尊的同室弟子,自己的師弟,說的話。轉身,瑟瀟一個騰空輕功,速度極快的離開的鐮月和亭子的視線。留下了鐮月的不解與難過。鐮月打算再問自己的師弟怎麼了,但自己又知道一點,以瑟瀟的性格,可能真的發生了連自己都不肯原諒的事情。還記得,師尊離開的那刻,瑟瀟沒有落下一滴眼淚,沒有一絲哀傷的表情!一樣是冷峻的外表,像火一樣的堅忍!不管什麼瑟瀟都這麼表達,但遇到自己來興的事情就會突發的來潮!
也許彼此之間,正在做著一件三人之外不為人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