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知道青君哥哥去哪裏,七硯也不知道。”少年皺眉,抽了抽鼻子,“七硯最喜歡青君哥哥了,青君哥哥也說喜歡七硯的,可是去那裏都不帶著七硯的。”
“說什麽那,七硯最喜歡的人不是我麽,什麽時候變成這個青君哥哥了?”公孫明以一把把七硯摟在懷裏,嫉妒的瞪著逐瑛,空氣裏有濃濃的醋味。
小毛球得意的回瞪公孫明以,乖乖巧巧的跳進逐瑛懷裏,用毛茸茸的腦袋磨蹭逐瑛的下巴。
七硯整個臉埋在公孫明以的懷裏,半天才模模糊糊的說一句:“這不一樣。”
“這有什麽不一樣,哪裏不一樣了?”公孫明以努力扳開七硯紅透了的臉,非要追問到底。
被磨的不耐煩的七硯怒瞪公孫明以一眼,嘀咕道:“真討厭。”隨即變成一頭奇形怪狀的動物飛奔而去。
“呃……七硯是?”
“白澤。”
公孫明以匆匆忙忙丟下兩個字,飛快地騰雲駕霧朝七硯離去的方向趕去。
“哇──昆侖神獸白澤啊──連大神黃帝都要去參拜的超級神獸呢──”
逐瑛喃喃,“我以前到底是個什麽身份呢──”
第一次,在逐瑛心裏湧出了強烈的渴望──渴望知道自己以前所有的事情。
那天回去之後,逐瑛昏睡了三天。
他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但是醒來之後腦海裏隻留下了漫天星子和一個白色的影子。
窗外的樹葉邊緣已經泛出了淡淡的黃色,風一陣一陣的凜冽起來。由於沒有雨水的補充,瀑布變窄了很多,水裏徹骨的冰涼,所以跳竹筏這項活動算是暫時停止了。
天氣漸漸變冷了,蠶絲做的衣服也已經儲備好,糧食調味品什麽的拜托公孫明以帶了足足夠五口之家過一整個冬天的量。當然臨走的時候,逐瑛下定決心在亂七八糟的卷軸上簽了字畫了押。然後,公孫明以再也沒有出現在這個寧靜的山穀。
坐在床上,逐瑛把玩著手裏的珠子。
【隻要知道怎麽用,就會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
自己那神奇的語言能力對這個珠子毫無用處,仍然安安穩穩的躺在逐瑛的手心,淡白色的霧靄在珠子裏緩緩流動。
逐瑛也問過小毛球,盡管躲躲閃閃的眼神出賣了它知道怎麽使用這個珠子的事實,可在這件事上,小毛球卻意外的堅持沒有透露一個字。逐瑛還曾色誘過小毛球,但是在居牙鼻血狂噴意識不清的一小時內,居牙仍然什麽都沒說。
逐瑛泄了氣,隨手把珠子塞進懷裏,躺下睡覺。
在床上翻來覆去,連小毛球都迷迷糊糊不滿的輕聲哼哼。腦子裏靈光一閃,逐瑛猛地坐起來,興奮:“我對自己下命令,以前的自己肯定知道怎麽用的!”
想到就做,逐瑛掏出珠子,正準備對自己下令時,小毛球卻猛的撲上來啊嗚一下吞掉了珠子。
呆愣愣的逐瑛直勾勾的看著心虛的低頭左瞄右瞄就是不看他的小毛球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小毛球還準備賣無辜賣萌,突然一陣劇痛,張口就是一聲淒厲的長吼。
“小毛球?小毛球?”逐瑛急忙把小毛球抱在懷裏,手忙腳亂的下令。
但是小毛球仍然嗷嗚嗷嗚的哀號著,呼聲漸弱,到最後隻半死不活的窩成一團呼哧呼哧的喘氣了。
“喂喂,小毛球,小毛球!”逐瑛心中突然一陣絞痛,相處了半年,這個寂靜的山穀就這麽兩個人相依為命,打打鬧鬧的生活此刻想來竟是幸福異常。
漸漸進入秋天,時不時會撲上來的無論是小毛球還是叫做居牙的男人,都會有炙熱的體溫,晚上雖說著不讓他爬上床,但是醒來自己還是抱著小毛球的。對於怕冷的自己,小毛球也好,居牙也好,他們溫暖的懷抱都是自己潛意識裏想要接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