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古瞟了眼已經差不多空了的瓷盅，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但是周遭的空氣確實冷了很多——在場的也許隻有小寶一個人沒有察覺到。
那父女三人有些不安地喝掉了本是屬於有殷古的湯，嘴裏虛應著味道挺不錯的，最後那銀樓老板見殷古雖然好像不怎麼高興，但是卻並沒有要發脾氣的樣子，有些好奇地問出口，“殷爺，這位是……”不隻是下人這麼簡單吧？
“是我的廚子。”殷古喝了口茶說。
“原來是廚子啊。”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人呢。
小寶對其語氣中的些許輕蔑倒是沒有什麼所謂，但是殷古聽出來之後，為皺了下眉說，“今天就這樣吧，陸老板和陸姑娘先回去吧。”
“這個……”見殷古很明顯地表達逐客令的意思，陸老板父女也不好繼續賴著，連忙起身，“那今日我們先告辭了，殷爺，後日是小女的生辰，希望殷爺可以抽空來赴宴。”
“這個改日再說。”
小寶撇了撇嘴——都說是後日生辰了，怎麼還改日再說啊？
父女三人離開之後，小寶對殷古說，“爺，你好不熱情啊。”
殷古瞟了小寶一眼——他什麼時候需要“熱情”這個東西了？
“爺，這個湯……”小寶剛想給殷古倒，卻發現湯沒了，不好意思地對殷古笑笑，“爺，我沒有想到你還有客人啊，就隻準備給你的了，現在被他們喝了，我會去再給你端啊。”
“等等。”殷古叫住小寶，“不急，我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啊？”
“你今天對他們好像特別殷勤啊，為什麼？”殷古就這麼問出口了。
“哎？”小寶愣了下，不解地說，“那兩位姑娘不是有可能是爺你的未來夫人嗎？那那個老爺不就是爺你的未來嶽丈了？我當然要對他們殷勤點了啊。”這不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殷古有些黑線，“是誰對你說那些話的？”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這都是芽……”小寶想了想還是不要報出芽兒的名字了，要不然爺不高興了找芽兒麻煩怎麼辦？——“我剛才自己看見自己想的。”
“自己想的？”殷古聽到他說“芽”字就想到了剛才在門口的還有一個人應該就是那個芽兒了，不過既然小寶避開了，那他暫時也不追究了——
“他們不是你想的那樣。”殷古淡淡地說，“你不要想太多。”
小寶搖頭，不明所以，“我沒有想太多啊，這是爺你的事，我隻是你的廚子，也隻是隨便問問而已啊，是不是和我也沒有什麼關係啊。”
聽了小寶的話，殷古臉色沉了下來，“沒事了，你去廚房吧。”
“哦，好的，爺，我走了啊。”小寶覺得殷古怪怪的，但是又想不出為什麼。
“等等。”
“啊，什麼事啊，爺？”小寶轉頭問道。
“晚上有煙花大會，要去嗎？”
“煙花大會？”小寶眼裏反射出很感興趣的光，“好啊好啊。”
“嗯，下去吧。”殷古低下頭繼續看賬本。
“哦。”
小寶離開之後，殷古抬起頭看著門口發呆——到底是哪裏不一樣了呢？
“芽兒！芽兒！我們晚上去煙花大會吧！”
門外傳來小寶興奮的聲音，殷古清醒過來，臉沉了下去——
那個……芽兒……有點礙眼啊……
[17]第十六章 煙花——糖人、麵人
“爺，給你。”
殷古低頭，小寶手裏的是一個紅色的糖人。
魏七陽等人見此情景就感覺怪異，居然給爺吃糖人——這種東西也能給他們爺吃？——但是下一秒當他們看見殷古伸手接過了小寶的糖人並且還真的吃了的時候，每個人都感覺像是吞了一隻蒼蠅那般難受——爺，他居然……吃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