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某掛念此間案情,不過是前來這裏看一看而已。”
“是嗎?”
“當然,莫非簡老弟認為薛某別有所圖。”
“是不是別有所圖,薛兄心裏自然明白。這樣吧!薛兄不介意聽簡某講一個故事吧?”
“當然!”
“二十年前,梅花盜出現在皇宮,擄走了七公主。此案震驚朝野,先皇派出了以大內侍衛副統領黎增為首百人追查此案。可惜黎增四處追查無果,先皇震怒之下,百名大內侍衛,皆是被斬首示眾了。”
“這件案子,薛某倒是知道。”
“畢竟是一百多條的性命啊!說是慘案,也不為過了!”
簡雲舒對著薛立點了點頭,歎了口氣。
薛立依舊古井無波,身後卻是有幾人,臉上露出了一絲憤怒。
“此後,每當思及此事,先皇都是對當初一怒之下,殺了這麼多人,而感到深深的愧疚,甚至因此有些鬱鬱寡歡,最終染病臥床。在臥床期間,先皇交代了太子,也就是當今聖上,一定要對冤死之人的家屬,多加撫恤,以贖當年先皇犯下的過錯。”
“簡老弟倒是膽大,竟然敢於說先皇犯錯了。”
“其實,先皇當年已經寫好了罪己狀,打算昭告天下的。”
“是嗎?”
“這一點陸統領可以證實,要不要簡某請陸統領前來說明一下?”
“不用了,這和薛某何幹呢?”
“先皇是在病床上親筆寫下的罪己狀,可惜寫完之後,先皇就駕崩了。當時宮中一片混亂,也就忘了將這罪己狀昭告天下,成為了先皇一個莫大的遺憾。如今,這先皇親筆所書的罪己狀,被封存在皇宮之內,薛兄要是有興趣,不妨和陸統領進宮看看。”
“薛某當然沒有什麼興趣!”
“好吧!”簡雲舒稍微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那薛兄對於血殺盟可有興趣?”
薛立眼中閃過一絲苦澀,餘下八人,也都臉色一變。
“血殺盟?薛某未曾聽說過。”
“那就由簡易給薛兄說一說這血殺盟吧!”
“洗耳恭聽!”
“皇上按照先皇的旨意,在登基之後,便大力的撫恤當年血案冤死之人的家人子弟,這些都是有登記在冊的。隻是在尋找這些人的時候,其中卻是有一些人的家人,失去了蹤跡,再也找不到了。”
“哦?”
“這其中就包括大內侍衛副統領黎增一家,有黎增的弟弟黎添,還有黎增的兒子黎諧。”
“是嗎?”
薛立的眼中,看似毫無波瀾,但簡雲舒還是能夠感覺到那一絲絲的憂傷。
“薛兄,簡易是該這樣稱呼你,還是要換一個稱呼呢?”
“這是簡老弟的自由,薛某倒也無所謂!”
“好了!”
一聲厲喝,薛立身後的一個老者,已是一把推開了薛立。
“諧兒,簡公子都說得這麼明顯了,也不用再隱瞞了。”
薛立,或者應該叫黎諧,歎了一口氣,靜靜的站在了一邊,不再說話。
在這一刻,不管是說什麼,都已經是那般的蒼白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