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挑起眉來輕笑,“既然這樣的話……”

正當眾人以為我就這麼乖乖束手就擒的時候上次一起買的匕首滑進我手裏,“去死吧!”

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一直對神殿懷著十二分的不信任感,明明羅蘭神應該是人族唯一信仰的神,但是我總是覺得那樣掌握著人們信仰的神殿虛偽得令人作嘔,這潛意識裏的想法可能就是當時我沒怎麼多想就選擇了幫助沙而不是出賣沙的原因。

而如今,我不信神殿會隻叫我去“詢問”這麼簡單,那個騎士的隻言片語經過背景推斷已經能說明很大一部分問題,我對澄清自己的身份沒有絲毫的信心,再說了,如果我真是那個什麼第四護法又怎麼可能暴露自己妖月族的身份,這個道理並不難推斷,因此我幾乎堅信神殿需要的隻是一個替罪羊而已。

更何況……這種內心揮之不去的不安感……我咬了咬唇,我相信我的直覺,這曾經幫助我無數次在各種凶猛魔獸對峙中培養出來的近乎野性的對於危險的本能直覺。

我一路疾奔在街上,逃!這個字充滿這我的大腦,我慌不擇路地亂竄著,潛意識中我竟然想到了沙,那個家夥……看見我被追殺會突然從天而降解救我麼?這個念頭隻是維持了一瞬我就苦笑起來,怎麼可能哎喲喂,姑且不管依照那個家夥爛得要死的脾氣在剛剛吵過架後一定還在賭氣不會理我,他就算出現了也隻能讓逃犯從一名變成兩名而已……想到這裏我居然高興起來,嘿嘿,至少小爺有一點跟他同等了,下一次我們可以一起逃避神殿的追殺!

這麼胡Ψ

我本來以為我會對他的無理取鬧生氣地,但是出乎我意料,我等他出去之後看了看被拒絕的手,覺得心裏沒有憤怒的感覺,微微苦笑起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很早就發現這個小家夥對一切身處高位的人都有近乎幼稚的敵意,這是我一直沒有跟他特意提過我的家世的原因,本以為這次應該是個不錯的契機,沒想到他還是翻了臉。

想起那天晚上他灼灼的眼神我的心被輕輕撞了一下,我勾起一絲淺淺的微笑,每次都是他那麼笨拙地哄我開心,這次,換我來試試吧。

但是,他這次出去太久了。

出去找他?

這個念頭慢慢冒出來,但是很快被我打消掉了,不生氣是一回事,對他太過寵溺隻會讓他更加放肆。

但是,他出去太久了。

……

…………

見鬼,要是讓我發現你在哪裏玩兒而忘記了回來我今天讓你碰我就不姓切蘭諾!

我叫西亞德?沙特莫本法?切蘭諾。

幾乎是帶著焦躁我在街上尋找著那個熟悉的身影,怎麼回事,難道我的隱瞞真的傷到了他?他本不是這樣任性的人。

我是斯比堪亞著名的魔法世家切蘭諾的長子。

沒有,哪裏都找不到這個該死的小家夥的身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但是,因為這一雙血色的眼睛,我有一個更著名的稱呼,惡魔之子。

我有點頹喪地靠在牆上略微休息,這個家夥坐不慣傳送陣理應不會走得太遠才對……我命令自己冷靜下來,但是心裏不祥的預感逐漸擴大,最終我隻能試圖去想那個潛意識中我從一開始就不願觸碰到的可能性。

他曾經問過我為什麼喜歡他,如果真的要說,大概他是……第一個敢直視我的人吧。

到底是那個男人,還是神殿?我覺得我的情緒開始跟上一次一樣劇烈波動起來,上一次有這樣焦躁的時候……是那次被……腦中回想起的不太好的回憶讓我的大腦在一瞬間停滯了一秒,該死!為什麼會在這種時候想起那種事情!

還有就是……濫好人的性格吧,嗬。

強迫自己不要受到奇怪的事件影響,我緊了緊身上的法袍,施了一個小法術將瞳色隱去,雖然我知道他應該不太可能會想到坐傳送陣,但是東方不是也有慌不擇路一說麼,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我向傳送站走去,不想路上偶然聽見小聲地議論,其中的內容讓我全身都僵硬了。

[剛才被神殿帶走的那個小獵人,真是不知道犯了什麼罪呢。]

[聽說是魔族奸細什麼的……不過停戰協議不是還至今有效的麼?

24、【番外第二彈!】戀與怨:你是我的唯一。 ...

]

我突然心下一緊,還是,出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