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小時也沒有回應,連動也沒動一下,柳明苓歎了口氣,「要不要晚上再試?」~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簡玉眉猶豫了會兒搖搖頭,「我覺得……晚上會跑出來的鬼太多,要是我們晚上引來奇怪的東西,你哥還要幫忙趕走不是更累。」

「說的也是……」柳明苓倒沒想這麼多,還想著要不要放棄的時候,望著簡玉眉一臉沮喪的模樣,她覺得自己不能是那個說要放棄的。

「我們再試一次吧。」柳明苓提起精神望著簡玉眉,「我們就試到我哥肯理我們為止!」

簡玉眉望著柳明苓的神情,一下子笑了起來。「嗯,我們試到他肯開口為止,看誰撐得久。」

女孩們一起振作了起來,把手指又放到錢幣上,深吸了口氣的,默念著柳明靖的名字。

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硬幣仍然是動也沒動一下。

柳明苓在心裏暗罵她哥哥,也想過是不是自己動算了,為了讓簡玉眉安心,製造一點善意的謊言應該可以……

但是她做不出來,她沒辦法欺騙她最好的朋友,也是最親的姐妹。

她們就這樣又試了將近二個小時,柳明苓覺得手很酸,卻也不敢鬆手,剛剛提振起來的精神幾乎又要磨光,她抬頭想問簡玉眉是不是要休息一下,但一抬眼看見簡玉眉幾乎是絕望、痛苦和傷心的神情卻一句也說不出口。

柳明苓隻是跟著難過,她一直知道簡玉眉喜歡她哥哥,但因為柳明靖死了,她從來沒敢問過簡玉眉到底有多喜歡他。

但現在她知道,那份喜歡並不僅隻是那種細微的初戀,而是更深刻、更難以讓人忘懷的感情,而那份情感隨著柳明靖的死,變成了一種深刻的痛苦。

房裏的氣氛變得壓抑而哀傷,柳明苓有點想哭,她想起那天她們一起逛街,想買幾件新洋裝穿著去南部玩的,邊逛邊熱烈的討論著還要帶些什麼東西,一通來自她父親的電話打壞了這一切。

她嚐試著不要去想起這些事情,但是卻做不到,回憶像流水般滑入她的腦海裏,她一直想著那天她是怎麼衝到醫院,怎麼見到她哥哥最後一麵的。

母親是當場死亡,醫護人員安慰她說她母親沒有受到痛苦。

但她哥哥卻忍耐了一切急救的痛苦,隻為了見她們最後一麵,她記得她哥哥虛弱的笑著,對她說著要乖,對著簡玉眉卻說了對不起。

她一直沒有問簡玉眉,她哥哥那句對不起是為了什麼。

她忍著不要掉淚,紅著眼眶又抬頭起來望著簡玉眉,簡玉眉似乎感覺到她的視線,抬起臉來,望見柳明苓的神情,一下子忍不住眼淚就掉了下來,語氣哀淒的開口,「……你為什麼要這樣……你明明就在,為什麼不能給我一個字……」

柳明苓低下頭,眼淚跟著落下來,滴落在她們麵前的那張白紙,糊了上頭的字。

硬幣動了的時候,她們都猛然抬起頭來看著對方,一樣紅著的眼眶,滿臉的淚水,驚訝的神情,她們都知道這不是對方的玩笑。

硬幣在紙上滑動了幾下,她們都屏著呼吸仔細看著硬幣停下來的位置。

……別……哭……

眼淚仍然在往下掉,但她們都笑了,驚喜取代了剛剛哀傷的氣氛。

「哥……是你嗎?」柳明苓抹著眼淚,小心翼翼的問。

硬幣滑到一個「是」上麵。

簡玉眉愣愣的看著硬幣,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掉,「……你……你好不好?」

雖然問一個鬼好不好似乎很沒有意義,但她卻也隻想知道他好不好。

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