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澤轉身,不過已然是來不及,陳思齊將畫冊緊緊地抱在懷裏,笑嘻嘻地說道,“老哥,你這個藝術白癡,什麼時候也居然懂得欣賞畫兒起來了?還有這本畫冊,你居然會買這玩意兒。”
陳思齊可不會忘記他們小時候父母送去少年宮學畫,她在初級班紀澤在高年級的班,結果,學了好幾個月,她的正太老哥畫水仙畫茉莉畫玫瑰全都是一個樣子——用圈圈圍一個圈,然後中間點上一點,就是花了!
要不是老師著實見他乖巧可愛,估計早就對他橫眉豎眼了!後來,很有自覺的紀澤小朋友就果斷退出了興趣班,果斷遠離任何有關畫畫之類的東西。
紀澤哭笑不得,哄著陳思齊道,“思齊,趕緊把畫冊給我,不然我可真生氣了啊!”
陳思齊恨不得仰天長笑,“哥哥,你喊吧,喊破了天都沒用,今天老爸老媽不在家,他們是不會說我的!我不怕你了!”
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開了畫冊——
呃,這是怎麼一回事,陳思齊嘩嘩嘩翻了幾下,囧道,“哥哥,都是你的畫像啊!你太自戀了,居然畫這麼多自己!”
紀澤一把乘勢將畫冊奪回來,睥睨著陳思齊,“陳思齊,沒經過我同意居然亂翻我的東西,以後我再也不陪你逛街,再也不陪你吃東西,也不會答應你任何事情了!”
“不對!老哥,你根本不會畫畫!”陳思齊絲毫不理會紀澤的威脅,這個威脅的力量實在是太小了,大不了她耍賴,她死纏爛打,最後再假裝可憐,三部曲總有搞定她哥的一步!
紀澤不再理會她,將畫冊和畫都小心翼翼地收起來,卻不料一下子從畫冊裏掉出了一樣東西——
居然是一把鑰匙。
陳思齊疑惑道,“老哥,這是你的鑰匙麼?”
紀澤附身將銀色的鑰匙拾起來,鑰匙散發著柔和的光澤靜靜地躺在在手心裏。紀澤緊緊皺著的眉頭倏地展開,眼裏盡是平和又明亮的眼神,他一下忽然全都明白了。
○思○兔○在○線○閱○讀○
真的是溫柔又狡詐的陸梟,他沒法不接受,因為他沒法抵擋。
謝九安插科打諢沒幾天,帶著阿森來去無蹤地又沒了影。紀澤朝九晚五的工作又恢複了平靜。不過,老陳家最近的確是不太平靜。因為,他們家最近將一項重要事情提上了議程,並且以極其熱烈的感情開始動作。那就是——相親!
陳家夫婦難得這次意見一致,並且說起來還是老陳的主意,倆夫妻睡前閑聊開了個小會,一致決定明年就要25的紀澤是該找個女朋友了。陳媽媽眉開眼笑,斜了她家老頭子一眼,“難得你這個工作狂人居然會關心兒子的感情問題,我說老陳誒,都不像你的作風了。”
陳家喬抖了抖手裏的報紙,沒有作響,這確實不是他的作風,但是是他的必須要做的。
提前退休的陳媽媽以極大的熱情開始了轟轟烈烈的行動。附近小區的誰不知道老陳家有個長得好看脾氣又好的兒子,遇到人又有禮貌,誰家扛個什麼東西,老太太缺個什麼人手,總能想到紀澤。於是陳媽媽要給兒子物色兒媳婦兒的消息一放出去,就得到熱烈的響應。
“誒,這個好,思齊啊,你看,這個姑娘怎麼樣?臉圓圓的,看著就有福氣,小澤,你看看,這個不錯的!”陳媽媽坐在沙發上挑挑揀揀著一疊照片。
陳思齊斜了一眼,“老媽!她都還沒我哥白啊!不好看!小侄子會很黑的!”
陳媽媽仔細一看,是有那麼點。
“那這個呢?這個長得挺白皙的!還是個護士。”陳媽媽又指著另外一張照片說道。
“老媽!這個怎麼行!這個簡直就是五官攤在一張嫩牛五方的臉上!還沒有老哥好看!”陳思齊趕緊接聲道。
“這個總可以了吧,氣質又好,不錯的啊!”
“不行!嘴巴太薄了,寡情,不好不好!”
“那這個,這個呢?”
“更加不行了!身高沒有一米六,矮了!會遺傳給小小澤的!”
…………
紀澤哭笑不得地望著旁邊嘀嘀咕咕已經好一陣子的母女倆,他實在是不願意現在這個時候打擊她們——要不要直接告訴她們,也許,自己是不會去相親的,更不可能會結婚,當然就更加不可能有什麼小小澤了。
陳爸爸倒是不甚在意地說了一句話,“時候也到了,去看看也好。”
陳媽媽很是自豪,因為她兒子照片一甩出去,就沒有不願意出來見一麵的姑娘,逢人就說,那是,也不看看我們家小澤,長得多體麵,工作有,房子有,還差什麼啊!
無可奈何地某人隻能不斷用加班,以及任何可以用得上的借口來躲避陳媽媽積極舉辦的各種相親活動。然後,明確聲明自己現在階段隻會把精力放在工作上,不想談戀愛,這才消停了好一段時間。
紀澤偶爾會打打謝九安的電話,他是不可能親自過去的,所以隻能托付這個看起來嘻嘻哈哈沒個正經卻是最重感情的謝九安,偶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