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門口,‘撲通’王樂天腳下一滑,摔在地上,他往旁邊一摸,一塊滑溜溜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拿起來一看,居然是一塊巴掌大的瘦肉,左邊還放著一個塑料盤子。
王樂天頓時氣得火毛三丈,“媽的,我平時吃的飯連肉渣都沒有,你居然把這麼一大塊肉拿來喂貓,我簡直比畜生都不如。”這盤子是平時裝貓食的‘飯碗’,眼前這塊瘦肉確實也是他的繼父用來喂貓的,這對王樂天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恥辱,王樂天強忍住心中的憤怒,他把肉扔在地上,快步的向廚房走去。
走進廚房,抬頭左右看了一眼,隻見牆上掛著一把油亮亮的大菜刀,他毫不憂鬱的拿起菜刀,咬著牙齒喃喃的說“既然你不把我當人看,很好,我要讓你知道後果,你必須付出代價。”說完,他提著菜刀一步一步的往繼父的臥室走去。到了臥室門口,伸出手輕輕扭了一下門把手,‘咯吱’,門沒上鎖,慢慢的推開門,床上,繼父四肢大張著,他睡得正香,口水順著嘴角滴落在枕巾上,濕了好大一塊,嘴巴還‘吧唧’個不停。王樂天握緊手中的菜刀,高抬腿,輕落足,悄悄的向著床邊移去。僅僅幾步之遙的距離,他硬是磨了好幾分鍾才走到近前。
站在床前,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繼父的臉,現在的王樂天恨透了這張臉,正是這張臉,給他留下了抹不去的傷痛和恥辱,心裏默默的念到‘你這個惡魔,你可以給我永遠的睡在這裏了。’突然,繼父翻了個身,嚇得他打了個冷顫,趕緊彎腰蹲了下去,過了一會,發現沒什麼動靜,才慢慢的站起來。他高舉著菜刀,準備往下砍,隻覺得渾身發毛,雙手直抖,猶豫了一下,又把菜刀放下來。
看了看手中的刀,又看了看眼前的繼父,‘王樂天,你到底在害怕什麼,這個男人是你最恨的人,他每天打你,罵你,不給你飯吃,他就是個惡魔,你可是連畜生都不如啊。’想到這,他咬緊牙關,再次把手中的菜刀舉到頭頂,透過窗外明媚的月光,隻看見那把大菜刀在揮下去的一刹那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喀嚓’“額額”骨頭斷裂的聲音,繼父的呻吟聲,就在那一瞬間,王樂天的菜刀砍在了繼父的脖子上,繼父雙手捂著脖子,猩紅的血液順著手指的縫隙噴射出來,他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男駭,不知道為什麼此刻會站在自己麵前,他想站起來,但是現在連氣都喘不過來,感覺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這是怎麼回事,我到底怎麼了’繼父隻覺得眼前的男駭越來越模糊,慢慢的,他失去了知覺。就這樣,他糊裏糊塗的死在睡夢中。
王樂天看著眼前慢慢死去的繼父,沒有掙紮,也沒有慘叫,他兩腿一軟,‘咚’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從床上流下來那鮮紅的血液,王樂天幽幽的笑了,他是那麼的興奮,激動,沒有一死的罪惡感“嗬嗬,我自由了,在也沒有人會不把我當人看了。”說著,他站起來,再次提著菜刀向繼父的屍體撲過去,“喀嚓喀嚓”不知道又砍了多少刀,直到兩手發麻,才停下手來。望著眼前的繼父,已經看不清他的臉了,王樂天把菜刀扔在床上,雙手扶著床頭,‘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就好象拉風箱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他提起繼父的外衣,慢慢的往外麵走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間,他洗了個澡,拿出一套幹淨的衣服換上,然後躺在床了,迷迷糊糊的睡了下去。
‘叮叮叮’一陣清脆的鈴聲打破了黎明的寧靜,王樂天揉了揉眼睛,甩了甩渾漿漿的腦袋,此刻,天已經亮了,他看著地上血淋淋的衣服,折騰了一晚上,他感覺現在肚子正餓得‘咕咕’叫,他深深吸了口氣,從床上爬起來,找出繼父的皮夾子,向外麵走去。
馬路上的車輛來來往往,現在正是人們上班(上學)的時候,街上的行人絡繹不決,小孩子們三五成群,時不時的跑著跳著。他微微笑了笑,走進路邊的一家早餐店,找了個靠門口的位置坐下來。“老板,給我一碗牛肉麵。”“好的,馬上就來。”老板在裏麵吆喝著,不一會,麵端上來,王樂天拿起筷子,大口的吃起來。
正吃著麵,他眼睛一亮,隻看見劉鬆和馬力搖搖晃晃的往這邊走來,他‘騰’的站起來“喂,劉鬆,馬力,快過來,”劉馬二一聽有人叫他們,抬起頭一看,王樂天正站在早餐店門口衝自己連連揮手。他們一路小跑過去,在王樂天旁邊坐下,“咦,小天,你怎麼在這。”王樂天點點頭,“坐,我請你們吃早餐。”二人興奮的哈哈笑,“老板,給我們兩碗牛肉麵,帳記在他身上。”手指著王樂天衝裏麵大喊著,“沒問題,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