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忘記曾經有過叫做回憶的東西。

可是,不知道是因為他單純的那一臉表情,還是因為自己真的太累了。

居然會有那麼一次,躲不開他簡單的攻擊。

他的拳頭,讓紅色的液體延嘴角滑落。好久沒有感覺過的痛之後,聽見了假麵具裂開的聲音,有點驚訝。一種原來以為已經忘記的東西開始崩潰。

被這種新手打到了。真是......難得。

一想到這個,江閔皓就忍不住要苦笑出來了。可惜,這個傻小子還以為自己一直是在嘲弄他。

可如果不是像記憶裏的痕跡,自己哪有那個閑工夫注意到他。

不過。

假如事先知道自己是跆拳道、空手道雙黑帶,真不知道這家夥還能不能有那種氣勢打自己一拳頭。

也許,下次可以告訴他試試看。——

[嗚~我的頭......]

[還痛的話我帶你去看醫生好了,免得留下什麼後遺症,我就又少了一個好部下了。]話雖然這麼說,江閔皓越來越近的那一臉壞笑讓終於清醒過來的某人如臨大敵。

[不要......不要你管!]

抓著衣領,李譽然拚了小命想把他往外推,無奈桌子間的距離本來就隻有這麼一點,根本就沒有辦法推開。

再加上江閔皓本來就有捉弄他的意④

從開始見他到現在,隻不過是一天的時間,他給的影象卻總是那個懶散的姿勢,沒有脾氣,蠻像個花花大少爺。

而且。其實。

怎麼說,都讓人有種溫暖的錯覺。

沒想到,這樣的家夥也有生氣的時候。

[你好象開錯了,我家不是這個方向。]有點不對勁的味道。

李譽然“好心”地指點了一下,江閔皓卻無動於衷的樣子,慢騰騰把車開到路邊。熄火,卻不拔鑰匙。[不好意思,我開錯路了。]

[那,那怎麼辦?調頭啊。]李譽然無辜地看著他放下座位,從後麵拿出一條毛毯來蓋上,一副準備蒙頭大睡的架勢。[你幹嘛?!]——要死啊,敢威脅我。

[反正看不清路,到明天早晨天亮之後再走也來得及。]——反正你愛鬧不鬧,我是生定你的氣了。——[有本事就搶車自己開回去,我是不認識路了。]

[你!!]

看他一副你會開車就隨便你的表情,李譽然氣結。

居然欺負自己不會開他的破車麼?!他一把拉開門,湧進來的冷空氣飛快地貼著耳邊飛過,讓他一僵,忍不住退回了車裏麵。

天開始下雨了。

四周黑得根本看不清方向,不用說要他找到回去的路,連來時的方向都已經讓人分辨不清了。

車裏,也因為熄火的緣故,空氣開始冷落下來。漆黑的空間從外麵爭先恐後積壓進來,隻有一盞頭頂的小燈勉強支撐著一點光明,根本沒有一絲溫度可言。所以很快,李譽然就開始有點顫唞起來。

好冷。

車裏的那家夥像是明白這種感覺似的,偏偏舒服地縮了縮。

也離他遠了點。

[喂,不要玩了,有點冷呃。]用腳跟踢了踢江閔皓,李譽然固執地不肯說出他一直想聽的三個字。

[喂!]

[......]

[督察先生!你想謀殺嗎?!]

[......]

[江閔皓!!]

[......]

[難道凍死了?!]——要不然,怎麼連這麼氣他都沒有用。剛才還是在生氣的意思,現在就不理人了。過份!!

半跪在座位上,李譽然有點好奇地一點一點挪著,幾乎在保留著限度的範圍內用餘光不斷瞥那個家夥。

應該沒有死掉吧。

這麼沒有人性的說,居然一個人裹毛毯,也不管他......

[啊!!]

[原來,你已經準備好要賠償我的車了......麼。]

突然翻身的江閔皓一把拉過他,無視他撞到車門之後痛楚的聲音,牢固地控製在自己的身體之下:那個不大的範圍裏,在他關掉身後燈光之餘,正好能感覺到彼此吞吐出來、溫暖起伏的呼吸。

[你,你想幹什麼?!]李譽然的聲音沒有一點底氣。

[你說呢?]

占盡了位置與力量的優勢,收羅閃過他眼中驚鄂與詫異的一點餘光,江閔皓得意地往下移動著手指,在他裸露出來的冰涼皮膚上劃出了一道溫度。

微小的顫唞突然變得強烈起來,不止是心跳的緣故,還有,呼吸。

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