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幕逐漸占據了天空大舞台,無數閃亮的珍珠也隨之而來,當然登台的主角依舊是一輪明月。
此時此刻,文人雅士們喜歡叫上幾名佳人相伴,一起去湖邊飲酒作詩,好不快活。
陳澤倒是沒有這樣的雅興,現在他隻希望賊能夠出來偷東西,哪怕是再偷一次廚房裏的食物。
無論多高明的賊,都會露出馬腳,畢竟這個時期沒有高科技,有一些痕跡根本去除不了。
可是等到下半夜,都沒有仆役來報損失,莫非這個賊打退堂鼓了?
陳澤敵不過倦意,隻好老老實實地爬上床睡覺,期望明日可以有所收獲。
不過剛一上床,他就覺得有些不對頭,怎麼被窩裏暖烘烘的,還有一絲非常好聞的香味。
入眼之處,一名隻穿著褻衣的美麗少女,正躺在內側睡得香甜。
“你怎麼會在我床上?”陳澤感到非常意外,這小妮子應該睡在外屋的。
李香瞬間醒來,連連道歉說:“王爺息怒,奴婢隻是想幫您暖被褥,一不小心睡著了。”
陳澤頓時哭笑不得,就算暖被窩也不用隻穿內衣,這擺明是在勾引人。
事到如今,再趕對方走似乎不近人情,那就兩個人一起睡好了。
陳澤又拿來一床新被,卷成一堵牆放在兩人中間,意思是當做分界線。
李香捂著嘴在偷笑,她見過不少假正經的人,但像這種程度的假正經,還是比較少見的。
陳澤看在眼裏,自言自語道:“其實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勉強的好,就算你主動親我,我也不一定會動心。”
“香兒不信。”李香這次相當執著,竟然真的把臉湊過去,準備來一次實踐。
陳澤的內心很緊張,以前可沒有女人靠這麼近過,險些就貼上了。
李香臉色微紅,呼吸開始變得急促,隨後雙唇緊閉,一點點的印上來。
陳澤腦子一熱,決定隨其自然,反正這種事情男人沒有損失。
眼看兩人就要親上,李香卻突然放棄了,然後臉色蒼白說:“實在抱歉,我......我有點惡心。”
陳澤愣了愣,不理解地問:“我這個樣子又不醜,怎麼可能惡心呢?”
李香揉著胸口說:“奴婢喜歡的確實是男人,可王爺實在是太嫵媚,又穿著一身女裝。”
這句話仿佛是晴天霹靂,雷的陳澤有些喘不過氣:“你不是一直對我有好感嗎?”
李香點著頭,眼睛紅紅的:“奴婢知道王爺是男人,不過真到關鍵時刻,就無論如何都做不下去了。”
陳澤歎了口氣,這樣的反應倒也正常,除非是喜歡百合的妹子,否則很難有人能接受自己的外表。
“奴婢繼續睡了,今夜的事還希望王爺保密。”
李香想通過實踐證明自己可以做到,無奈生理上根本接受不了,隻能單方麵宣告失敗。
陳澤緊閉雙眼,在心中暗罵梁興害人不淺,若是自己一直用這樣的容貌生活,恐怕下半生就得孤獨終身了。
在古代社會,肯接受一個偽娘當丈夫的女人,不光要承受巨大的壓力,還可能受到他人的冷嘲熱諷。
暖陽在撥弄臉頰,晨風梳洗著長發,又是一個平淡無奇的夜晚過去了。
“王爺該起床洗漱了!”李香第一次見到日上三竿,還在被窩裏麵賴著的人。
陳澤努力地睜開眼睛,沒好氣地說:“還沒到時間,再睡一會兒。”
李香撅起嘴說:“香兒想帶王爺出去散心,既然您現在不願意,那就改日好了。”
陳澤頓時從床上竄起來,精神頭十足:“散心?這個可以有!”
他之前就被燕京的繁華所折服,現在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去遊玩,豈能因為一時的貪睡而錯過。
“那王爺準備穿什麼裝束出門?”李香沒敢提起女裝的事情,怕對方生氣責罵自己。
“這還用問,當然是男裝!”陳澤可不想當一輩子女裝大佬,隻在梁興麵前裝裝樣子就行了。
李香按照要求弄來一套男裝,可幫對方穿上去之後,發現竟然毫無違和感。
陳澤同樣察覺到了這個嚴重的問題,現在的他就電影裏的女扮男裝一樣,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來。
他的身體本來就處於發育時期,又因為喝下去黑藥水的緣故,導致喉結沒有顯露,聲音和女孩一樣細潤,所以誰也不會信這是一個男孩。
李香為了給某人自信心,特意討好說:“您穿男裝,真是一個美男子。”
陳澤果然充滿信心:“不管怎樣,隻要有你這句話,我出門就放心多了。”
花木蘭是女人都能在男軍營裏混,而自己是純爺們更不應該擔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