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道古的腦瓜子在這個時候還挺聰明靈活,其實也知道挺不該要臉的這個時候,他一張口就說了:“對呀!大、小爺們!我還要上學呢!你們這些爺們,我請求你們就放過我們吧!我們是吃屎長大的,說白了,那是啥也不懂!這是借的人家的摩托,如果要是被你們沒收掉了,其實我走著上學不要緊,可關鍵的是,我爹回去以後怎麼向人家交代呀?這這弄不好還會要鬧出人命來的!人命關天的大事呀!大爺,小爺,難道你們真的就是這麼的冷酷殘忍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楊道古這話其實還說得不孬的,至少,可見他總算看出了一點兒門道,諂媚著臉,說出言不由衷,拍人馬屁的小人般該說出的話,他也許會永遠記住的,這都是他親爹親自傳教給他的,他也許會很快忘掉,因為他知道,誰到了這種田地恐怕都得會這樣的無奈,無怪乎爹爹低三下四的求人,包括了讓自己也是。
老交警蹙著眉頭,眼簾輕輕的合上了,看樣子,似乎是深深的陷入了思考中,也像是睡著了。
過了一會兒,老交警睜開了眼睛,上前去,用手撫摸著楊道古的頭,一臉和藹和親的道:“嗯,既然是要送這個鳥孩子上學堂讀書的,念在你這個鄉巴佬一番苦心為孩子的份上,再說,孩子是祖國的鳥下一代,我們也就不能不照顧了,尤其是我們正有這種身份,是不是?嗯,看在這個鳥孩子的份上,那麼就這樣的辦吧!剛才我想了想,我都算計好了,我決定不關押你們了,也不查扣你們的摩托車了,看在這個鳥孩子的份上,我決定特別的寬限你們一下,我們就隻對你進行輕級處以罰款得了!怎麼樣?你們滿意不滿意?”說完,不惑之年的交警放下了擱在楊道古頭上一直亂揉的手,然後笑著等待著。
“啊?還要罰款?那得多少啊?得幾毛錢才夠數啊?”楊義俠不再前似那麼慌張了,張大了嘴巴問道,問過了之後,嘴巴依然大張著不合閉上,就這副樣子,恐怕什麼人看了他都會覺得他很沒出息的,不想這麼覺得都難。
“嗯——”老交警撓了撓腮,揪著胡須,看著摩托身道:“看你們這些破摩托破得有些不像摩托車的樣子了,但它終究還是個摩托車!如果要是碰到了新的摩托,遇見了如今跟你們這種情況的話,那往最少的說,怎麼也得一千元!看你們這慫樣子,不用你們解釋說,我也知道你們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實人,更何況,借人家一個摩托騎著吧,也蠻不容易的!我也不忍心多罰你們一些,你們就,唉!掏五百塊錢吧!真的,不能再少了,就這麼的多!”老交警掏出了罰款單和筆,準備開始記錄著。“
哎呀!我的老天兒呀!”楊義俠一聽是五百元,真心長哎一聲,全身幾乎都要癱掉了,眼看就要從摩托上墜落下來,楊道古眼疾手快,趕緊扶住了“墜落天使”,吼了一聲,讓他坐穩了。
“哎呀!我的老大啊!你們就別再堅持著要這麼多了行不行?少要點兒或者不要了吧!我的身上沒有那麼多錢,真的,平常我的身上都是不帶錢的!哎呀!老天,要命啊!我要殺十頭豬才能掙到五百塊錢啊!要命啊!你們還不如把我當成一頭瘦豬宰了呢!”
“說什麼呢?瘦豬現在比肥豬還值錢呢!你值嗎?開玩笑幹什麼?談正事!快點兒拿錢!”
楊義俠幾乎要哭了,哀調已經出來了,咧嗒著嘴巴直抽冷氣,等別人把話說完了,他還繼續正在抽著。
“那那你現在身上有多少錢呢?”交警停下手中的筆,問道,臉上明顯的已經出現了失望和惱火。
“十塊錢!”楊義俠伸出一根手指頭,一臉堅決以及一口咬定的道。
“什麼?那走!你們跟我們回交警隊裏一趟吧!”老交警利索的將罰單收了起來,一臉生氣、窩火與憤怒相交,朝前一擺手,就從後麵躥上來了幾個交警拽住了楊義俠,繩子都有了,看樣子,好像要對楊義俠施行五花大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