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酒,還沒有吃肉,但是楊道古等了大半天,卻還是不見絲毫的動靜,於是就再也忍不住了的道:“我想要問,難道就隻有這麼的一杯酒嗎?不是說還要吃肉嗎?可你為什麼不準備呢?”
長得很高的人一直都在看著楊道古,一直都在看著,從他坐下來那一刻起,他的眼睛就從來沒有離開過他,就在他給楊道古倒酒的時候也沒有離開,聽楊道古問,他的眼睛眯縫起來了,因為他笑了,看不出為什麼笑,但絕對不是得意,也不是沮喪,反正到底就是笑了,伸出手,指著酒壺,眼睛依然盯著楊道古,緩緩的開口道:“一杯未夠,這裏還有,你可以自己倒啊!為什麼來我家喝酒,而就非要我倒酒給你喝呢?喝我的酒就已經算是你沾了我的便宜了!不要得寸進尺!好不好?”
楊道古倒了,但卻沒有倒出酒來,因為他摸了酒壺,卻拎不起來,酒壺太重了。看似一把普通的酒壺,竟然會是這麼的重,這要是擱從前聽說了,就是打死楊道古,他也不會相信,可這次他相信了,不得不相信,因為他真的拎不起來那隻酒壺,除了恨自己,他隻得問了,道:“這是怎麼回事?”
長得很高的人道:“不是怎麼回事!隻是你拎不動罷了!”
楊道古指指自己的嘴巴,接下來還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張開了口都是很費勁了,嘶啞著嗓子問道:“你給我喝的是什麼?”
長得很高的人道:“是毒藥!”
“毒藥?什麼毒藥?這毒藥為什麼這麼好喝呢?”
“一瀉千裏我要老!但至於為什麼到了你的嘴裏那麼的好喝,我就不知道了,也許它本來就是這個味道,我真的不知道它是什麼味道,因為我從未嚐試著喝過,我不敢!”
“一瀉千裏我要老?哼!你可真會起名字,可是世界上哪裏有著種藥呢?我不相信,你是滿口在胡謅!瘋子!”楊道古竭斯底裏的道,看樣子,但也要仔細看,他臉上有更多的的胡須已經紮起來了。
“可是,你如果沒有遇見我,那麼你會相信世界上有這麼高的人嗎?”
“屁話!人家姚明二米二六呢!”
“我二米七八!”
“真…….真的?”隨即就是撲通一聲,長得很高的人沒有回答楊道古,隻是笑了笑,一雙眼睛依然盯著已經昏厥過去的楊道古,兩個嘴角看起來不相稱,嘴巴是歪著而起的,笑得很是陰柔。
楊道古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著,不是躺在床上,是地上,潮濕的地麵上,身上爬滿了很多潮蟲,弄得他皮膚上的感覺很不舒服,瘙癢之極,嚴重的過敏。他摸索著牆體,結果發現了一座開關,用手一摁,隻聽啪的一聲,燈泡涼了起來,屋裏不再是黑暗,明了。
可是楊道古看清楚眼前的時候,卻是嚇了一大跳,因為他看見了一條很大的動物,是一隻穿山甲!穿山甲被關在一座很大的籠子裏麵。楊道古走過去,用手扒住籠子上的粗鋼筋,看穿山甲,因為穿山甲的樣子像是睡著了,所以他不害怕,反而對著眼前的穿山甲,莫名其妙的情有獨鍾!楊道古見過這個穿山甲一麵,在以前。想不到在這裏又見到了它,楊道古認為自己,應該是無怪乎覺得它很是熟悉了,因為這個穿山甲長的樣貌實在是太驚人了,相信無論是誰見過了,就不會輕易忘記的。臥著睡的穿山甲很快就醒了過來,看見了楊道古,它的眼睛突兀地睜大,蹭地站起來了。楊道古被嚇了一大跳,很是害怕,所以往後退了,退了足有五六米遠差不多,然後才站住了,對著正用眼睛看著他的穿山甲笑了笑,道:“莫見怪!莫見怪!”穿山甲竟然對楊道古點了點頭,眼睛一閉,有兩顆淚珠從它的眼睛裏麵溢流出來了。楊道古看見了,感到很心疼,覺得它很可憐,於是,腦子中冒出來想放了它的念頭,他認為這個龐然大物之所以會哭,肯定是因為它覺得自己失去了自由,在這兒感到太孤獨,太寂寞,太委屈了。不知為什麼,楊道古反而不但心穿山甲出來了以後,在這個封閉著的屋內活動的時候,回傷害自己,隻是他一旦看見穿山甲的眼睛,就會覺得它好,還有,那雙眼睛很熟悉,也許是太溫柔了,像那個自己以前所見過的好人的眼睛,楊道古是這樣對自己說的,算是自我辯解,否則,他真的覺得這些疑問沒辦法解開,會纏繞困擾著自己的,令自己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