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是個好地方。”
——千鍾美酒,數行舞墨醉。萬人樂處,一曲滿庭芳。
杜宣木雖未親眼見過,卻依稀記得那間書房中的那副對聯。
隻可惜遊園似夢,迅景如梭。
沈小年望著父母,小心翼翼地道:“既然龍伯伯查到了霍津兮是罪魁禍首,我……還要不要幫他?”
沈月出也不再發火,隻是歎了口氣,回頭望著他,道,
“——小年,有很多事做之前看來很對,做之後卻不一定。”
沈小年聽來似懂非懂,一時間不知如何應答,杜宣木忽然開口,問道:
“若我現下去唐門求解藥,掌櫃以為如何?”
“不如何,”沈月出想也不想,直接道,“你若是去求毒流火的解藥,唐門一定會問你救要者誰,可唐門毒流火不是一般的毒,能下這種毒的人寥寥無幾,你若隻隨便說出個人,唐門查不出有誰對這人下過毒,便立刻知道你在說謊。”
這話確實有理,杜宣木隻好點了點頭,表示作罷。
鹿梨散挑眉道:“師父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沈月出愣了一愣,道:“我知道些什麼,難道都要告訴你——”
沈夫人麵無表情地打斷他,道:“龍翔上次來時,你師父便給唐門寫了信,結果就這麼碰了釘子。”
被沈夫人說出真相,沈掌櫃頓時麵露尷尬,杜宣木心下了然,知道他心中畢竟牽掛友人,不禁一笑,沈小年更是眯起了眼睛,笑著向前湊道:“爹——”
“爹什麼爹,”沈月出不自在地橫了兒子一眼,道,“我也說過能救則救,不是像你那般胡鬧……”
話音未落,屋中燈火猛然一晃,屋中頓時一涼。
一陣很不協調的涼意,似乎能夠觸人心底。
沈月出陡然變色,噤聲要動,杜宣木已經更快一步,飛奔而出。
——殺氣。
他對殺氣再敏[gǎn]不過。
難道是凶門的人又找上門來?他們之前已經害得嶽夫人至此,絕不能再害了沈家!
院中漆黑,殺氣洶湧,來源正是院前藥堂,杜宣木一頭衝進去門去,立刻是一道冷風擦著鬢角劃過,“噔”地一聲釘入身後牆上。
杜宣木連忙回頭,看清了是一枚小箭,開口怒道:“洛甘棠,我哪天一定先死在你手裏!”
謝如杏正縮在櫃台後麵瑟瑟發抖,堂中有名來曆不明的黑衣人,右手一道彎鉤,正與洛甘棠鬥得難舍難分。
洛甘棠暗器無眼,滿堂皆飛,清光燦如流星,陣陣生風,引得堂中燈火搖曳,不過那隻木椅雖回轉自如,但麵對敵方四肢健全,身輕如燕,寒勾收放奇詭,讓他此時也已經有些吃力。
寒光如月,炫目逼人,全然不輸於杜宣木的霜寒劍法。
杜宣木隻看了這麼幾眼,也不禁暗自驚歎。
——凶門之中,竟有這等高手?
堂中已經被打得七零八落,聽到杜宣木的喊聲,洛甘棠也顧不得方才被罵了一句,忙道:“先來幫忙!”
說話間收了椅中機關,向後一退,杜宣木立刻抽身上前,兩道寒光乍接,那蒙麵的黑衣人忽然也向後一退,竟朝門外逃去。
若是那人凶門的殺手,一定是衝著他們二人而來,想到絕不能再將一煎堂置於危險之中,杜宣木咬了咬牙,道:“不能連累沈家,我們出去。”
洛甘棠依言點頭,二人一前一後出了門,隻見那人正朝東麵逃去。
洛甘棠皺眉道:“去追他麼?”
杜宣木點頭道:“我先走一步,反正我們也打不到一塊兒去的。”
作者有話要說:我怎麼了我沒想寫的這麼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