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段(2 / 3)

範三老爺皺眉道:“二位是想說,凶門一直有意阻撓你們調查?莫非凶門便是——”

“凶門千方百計想要殺我,確實是個大麻煩,不過我六年來一直隱藏身份,這不是凶門想發現就能發現的,”杜宣木頓了一頓,道,“除非有心人故意告訴他們。”

謝故園問道:“此人是誰?”

杜宣木喝了口茶,淡淡地道:“我去清聆閣時,有人在清聆閣上做了手腳,想妨礙我的調查,加之知道我身份的人不多,所以我當時第一個懷疑的是洛門主。”

說罷,二人相視微笑,洛甘棠悠然道:“不過,事實證明我是無辜的。”

杜宣木點了點頭,繼續微笑道:“既然不是洛門主,後來我仔細想了想,那日我去清聆閣之前……好像來的是謝家。”

杜宣木雖然笑得很自然,但他笑得自然本身卻不是一件自然的事,這一說到謝家,桌上五人心中驚訝,但又不知他的後話,生怕多問得罪了謝故園,隻好個個凝神不語,謝故園更是吃驚,見他停在這裏不動,不禁啞然,問道:

“杜宣木,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杜宣木笑道:“沒什麼意思,隻是我在謝家跟鹿公子說要去清聆閣時,旁邊似乎有人偷聽,恐怕是被有心人聽去了罷。”

謝故園苦笑道:“恐怕當日疏了防範,讓外麵的人潛進來了。”

“或許如此,”杜宣木輕描淡寫地應付了一句,卻忽然又道,“對了,後來我們下山,一路上是謝家陪同來著——咦?怎麼沒見著騰教頭?”

謝故園越聽越是不對,那邊五人卻仍舊不便應聲,隻好皺緊著眉,道:“這個時辰,騰垣自然已經睡下了,不過杜宣木,你——”

“原來如此,”杜宣木打斷他的話,繼續道,“當時我們要去會稽的事,騰教頭他們也是知道的,不知道是不是告訴了別人?”

謝故園搖頭道:“這我倒是不知。”

“無妨,”洛甘棠笑了笑,忽然又換了個話題,道,“謝盟主寵愛女兒,謝小姐出門在外,少不了每日掛念罷?若是每日掛念,書信亦不可少罷?”

這兩人東一榔西一棒,卻一直揪著謝家不放,謝故園不禁有些惱火,道:“二位這幾句話下來,難道懷疑是謝家?二位可知,二十年前謝家與江湖之事幾乎不沾邊際,如今我身為盟主,若是包庇那人,豈不是是無緣無故找自己的麻煩?”

張居義點頭道:“更何況,謝家就算不甚泄露了二位的行蹤,總不可能去告訴凶門的。”

那邊幾人也終於鬆了口氣,紛紛道:“確實,這幾日來,家家戶戶死的死,鬧的鬧,謝盟主為此已忙得不可開交了。”

杜宣木撇了撇嘴,竟坐了回去,好像不打算再說話。

他這一閉口,其餘人頓時不知如何是好,洛甘棠見狀,笑著圓場道:“還是把話說回來罷,方才幾位問龍翔為何二十年未死,其實是他投靠了七門,而且做了吳楚信門的門主。”

眾人登時恍然,沉默許久的範三老爺終於得以開口,怒道:“我們武林盟的麻煩,果然和你們七門脫不了幹係!”

洛甘棠也不生氣,繼續道:“龍翔做了信門的門主,每年春分之前都會有人給他送緩解毒性的解藥,”他頓了頓,放緩了聲音,道,“在座應該都知道,毒流火是夏至發作,但這種解藥隻要在每年春分前服下,毒發時雖仍舊飽受煎熬,卻可以保住性命。”

範三老爺立刻道:“是誰給他送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