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才發現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智恩還在我的懷中熟睡,我也不想吵醒她畢竟她昨天因為我而奔波估計沒少勞累。
我打開車窗想讓車內一個晚上的沒有流通過的空氣出去,給車裏麵換一換氣,我感受著迎麵吹過來的風,畢竟已經是冬天了,風打在臉上,就好像刀子刮一般那麼痛。
我堅持不了幾秒就把臉從車窗處移開了。大概空氣流通了幾分鍾以後我就把車窗給關上了。
我看著被這麼冷的風都沒有打醒的智恩不由得有些想笑,她睡的還真是熟啊。我覺得我有必要把她叫醒,然後帶她去別墅樓上睡覺。
因為我一會兒要出去上班,也不可能在這裏一直照看著她在車裏睡覺,因為公司我已經整整三四天沒有去了。
估計他們也聯係不到我,應該也還不知道在這期間我綁架的事。我絕對不會容忍自己好不容易的來的策劃案變成別人的囊中之物。
我輕輕地晃了幾下智恩發現她並沒有反應,一開始我還是以為她睡得有些熟,我更加用力地晃了她幾下才發現她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她的臉已經完全沒有了血色。
這個時候我才開始變得驚慌起來,我一邊大叫智恩的名字一邊告訴她:“不要嚇我,智恩,你醒醒。”一邊用手去探視著她的鼻息,卻發現智恩的鼻息已經沒有了。
我隻覺得從來沒有過的慌亂。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此刻都不知所措,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帶智恩去醫院,醫院我要帶智恩去醫院。
醫院一定會有辦法一定會有辦法把智恩救過來的,她不會離開我的,我急匆匆的打開車門,想要移動到駕駛位置上。
打開車門,我不知道自己失手了多少次。等我已經在駕駛的位置上我強迫自己一定要冷靜。
我用左手緊緊的掐著自己右手的虎口,右手傳來的清晰痛感使我快速的鎮靜,同時我也明白,我現在每耽誤一分鍾智恩就多一分鍾的危險。
我瘋狂的踩著油門兒向前方駛去。這是我這一輩子當中開過的最快的一次車,也是唯一一次。
我一直都清楚地知道人生是一場不斷向前駛去的列車。終點站在哪裏,你永遠也不知道。同時也不會知道誰會搭乘你這輛列車,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會下站離去。
可是智恩一直都是我想讓她能夠陪我走到終點站的人。我不想她離開我,我也絕對不會允許她離開我。
我一邊開車一邊朝著智恩大聲地喊道:“你一定要振作,我不想讓你離開我。”我不知道智恩能不能聽見我說的這些話,哪怕是聽不見我要大聲的告訴她。
趕到醫院的時候,我看著被推進急救室裏麵的智恩。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從心底生出來一種可怕的想法,這會是我們的最後一麵了。
眼淚就在不經意間奪眶而出,那種從來沒有過的悲傷在我的胸腔裏麵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