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這會兒我是真的驚訝了:他會來我心裏其實還不奇怪,因為我後來臨時修改的計劃中有他來找我的這一段.物盡其用嘛,若事情有變,我也省得往閭西跑一趟,直接對他下手就行了。最多就是沒料到他會那麼快來找我而已。
但他這在探折上被封為天下第一冷酷的人會隻是特意跑來對著我笑?是他本來是來找斯多的呢?是我的玉涵子還不夠完善呢?還是他那麼快就踏進了我設下的的溫柔鄉,而他對每個情人又都是這樣的?
不行,這樣推理還是有太多漏洞了:他不至於那麼快就喜歡上我吧?而且,若他會對情人展開溫柔的笑顏,那玉涵子應至少在綺香居的可若那裏獲得此信息吧。
修王突然抓住我緊緊揪著被子的玉手,硬是扯到他高挺的鼻前嗅了起來。
“你,你,你放手!”我似乎被氣得不行了,對他怒斥道。
修王當真立馬放開了手,我用力過猛,後腦向後一撞,磕到了牆上。
他依然眯著雙眼,含著笑說:“蘭帝的確有眼光。”丟下這句,他起身就走了。
等修王出了楓木閣,蘇蘇在床旁現出了身影,依舊保持著無情緒的表情。
我鬆開抓緊被子的手,也恢複了平靜的麵孔,垂下眼瞼,坐了會兒,才邊躺回床上邊緩緩說:“叫玉涵子今天就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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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把嘴張得老大,打著大大的嗬欠從楓木閣走了出來,此時已是下午了,我睡得全身鬆軟,混身上下散發著庸懶迷人的柔光。
到現在為止斯多都沒回來,卻一出閣門就見到那婢女小晴站在門口,看到我出來,便走上來:“今晚在朝華宮裏有夜宴,斯多大人叫你過去陪他出席。”
說完,她就想走,似乎不想再與我多呆一分一秒。
“可是姐姐,朝華宮在哪裏呀?我該什麼時候去呀?該穿什麼衣服去?------喂,喂,姐姐,等等我呀。”我追在她後麵大聲嚷嚷,卻見她越走越快。
華麗的轎子在隋陽宮的皇道上前進著,這平時隻準陽氏皇族使用的寬敞大道,現在由川皇特別下召允許各國使節及其攜屬賓客使用,以示摩巴的誠意和友好.
蘇蘇在轎前拎著使節專用的宮燈為這頂華麗的轎子開道,我坐在裏麵,卷起簾子一角,看著轎外滿宮的輝煌。
上千個宮人拿著精致的宮燈立於皇道上,整齊地排成了四行,把皇道隔成三道,讓赴宴的轎子們有序地進宮。
我冷眼瞧著這一切,再攥了攥手裏由玉涵子花了一天時間搜查到的資料,然後把頭輕輕靠上了後墊:又是那種女人搞得鬼,算了,好好利用這次機會,找到那個人,這所有的所有便結束了--------便真的可以結束了。
我合上眼,輕舒一口氣,把那些探折放回特製的玉涵中。
在浩大的朝華宮前,那華麗的轎子還未停穩,我便衝下了轎子,又滿心歡喜地衝上頗長的雲梯,同時,把玉涵在轉瞬間交給了蘇蘇。
雲梯上有不少正在用優雅的步子耐心地踏上千層雲梯的使節及其身後的一大堆侍從,我在他們中間左突右衝,一個人搶著空隙往高處的朝華宮衝,引來很多人的不滿。
但在他們的侍從剛想責備我這個不長眼睛的家夥時,卻無一例外的頓住了,都在腦裏浮現出同一個念頭--------“我們是遇到妖怪了嗎?”
朝華宮裏,歡愉的氣氛很濃,許多使節都在趁宴席開始之前相互交談一番,縱使有不少國家的使節在白天產生了激烈的摩攃,但想有獲勝的機會,就必須掩飾住自己與對手間的所有不快,好像他們親如一家似的。
這些人精們心裏對這點自是十分明白。
斯多正在與頁雪國來使夕連天交談,但談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例如今天早上參加摩巴早朝時的有趣見聞之類無傷大雅的話題。
斯多認為,一來,我國與頁雪國互無企圖,在此時也不好再謀些什麼;二來,他還是做回君子,暫時遠離戰場較好,這是由於他根本調查不出那令他頭痛的蘭帝,要求今晚進宮的目的是什麼.
因為不知什麼原故,蘭帝今天就叫玉涵子進來了,在他們眼皮下行動,暗的也變成了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