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嗎?”安容笑,“隻要你敢,我還可以再送你進一次女監。”
“你……”傅明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的笑,心底冷極了,“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以為我不知道?”安容也沉下臉來,“你來開這家店,不是寧旗幫你的嗎?你忘了我說過的話了?”
“安容,我和寧旗真的沒有什麼,”傅明泉扶額,“你那麼強大,為什麼總要拿我做假想敵?”
安容冷笑:“傅明泉,我該說你傻,還是你在裝傻呢?”
傅明泉定定地看著她。
“把他當做備胎一直備著,不遠也不近的靠著,寧旗看不清,你以為我也不知道嗎?”安容臉色漸漸陰暗,“以前看起來至少還能裝做毫無心機。不過,我看監獄那個地方,倒是將你的城府練深了,是吧?”
傅明泉略低了下眼,沒有反駁。
安容便笑了。
“我這也算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麼,不過,你休想利用這點去套寧旗。”
傅明泉依然安靜,似乎是將雙耳關住了。
便在這時,安容的手機響了。她轉過身去接電話,隻說了幾句,便掛了。
“今天不是特意過來,不過既然來了,就特意告訴你,”安容微抬著下巴,“你就在這好好呆著,如果有什麼想法,我就會立即讓你看到我的想法所付諸的現實。”
說完,安容便走了。
傅明泉緩緩坐下,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了一絲力氣。要控製自己的思想和身體,其實也是很消耗體力的呢。看來,自己坐過牢這件事,安容會把它當做最大的把柄,在她想要的時候,便會毫不留情地甩出它來。
其實,又有什麼大不了呢。
人生誰沒有幾件倒黴的事,而自己隻是比較倒黴的那一個罷了。
傅明泉安慰著自己,卻還是抑止不住心裏泛濫的酸楚。也許不管到哪裏,哪怕避到天涯海角,也脫不下`身上的這個桎梏,它倒底會隨著時間變成輕盈水氣揮發消失,還是變成鐵鏽侵蝕自己的血液……
未來,當真茫然啊……
“你還好嗎?”
傅明泉一震,慌亂地抹掉不知何時掉下的眼淚。
肖凜便站在對麵,隔著玻璃簾,聲音也如琉璃通透。
傅明泉看不清楚她的麵目,卻突然就平靜下了心。
自己在做什麼,現在在以什麼為目標而努力地生活著,其實是再清楚不過的事,為什麼要再為那個人憤怒痛苦……
肖凜小心地撥開玻璃簾進來,見傅明泉定定地看著她,便說:“看到她的車子走了,所以才來的。”
是嗎?
傅明泉努力揚起笑容。
“不習慣買東西不付錢,怕自己忘掉。”肖凜又說。這個店主看起來有點淒淒涼涼的,再不說話的話空氣都會凍僵掉。
“那個小貓,送你了。”傅明泉擺了擺手,說話了。
肖凜“啊?”了一聲,好像自己出現的很是時候,不過這倒有些發愁了。她甩了甩頭,說:“其實這隻貓我想自己留著。另外,能幫我再挑個嗎?送給小朋友的,”她又趕忙加上一句,“這個我要付錢的。”
傅明泉點了點頭,從櫃台裏出來:“多大的小朋友?”
“四五歲的樣子,小女孩兒。”
傅明泉仔細地看了看:“這樣吧,你什麼時候要,如果不急的話我可以按你的要求趕製一個。”
肖凜搖頭:“周末就要,所以就在這裏選吧。”
“這樣啊。”傅明泉隻好繼續幫她挑選,“是親戚的小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