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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隻剩下這些信了。

哪些信你碰過,哪些信你不屑一顧,現如今拿在手裏都在燙著手心。

肖凜抱著自己寫的這些信,發出嗚嗚地聲音。不想哭,可是,誰能告訴她如何再忍住……

很久之後,肖凜慢慢把信放回去,然後才發現,盒子裏麵,還有一張紙。

紙上的的筆跡換在以前很陌生,但現在卻一眼看出這般認真的字跡,是傅明泉的。

……

終於提起筆來想要回信了。大概不為別的,隻為你筆下所寫的那些校園生活,親切自然,令我不禁想起自己曾經的過往。在這裏,已經險些將那些忘記。

你提到軍訓,我便想起曾經被曝曬得臉脫皮,想想當時那個教官真的是挺凶狠的,努力想回憶起那張麵孔,雖然依然遙遠,但還是在努力地想著。

你說要謝謝我,其實我才要謝謝你才對。很多塵封的東西幾乎算是被你擦拭掉上麵蒙蔽的灰,那些曾經想要逃避的,以為不再擁有的,也開始由黑白變成彩色,冰冷變得溫暖。這些,你一定想不到。因為我知道,你在用眼睛看別的地方,所指之處,也是別的地方。

可惜,我覺得心有餘而力不足,總是將局麵弄僵……

……

傅明泉從來沒有說過,她有過想要給自己回信。

肖凜看著這些字,怔怔地想著。而字裏行間透露的,是她的無奈。

看起來,她真的有在很努力的幫助自己。肖凜心中微暖,卻也逃避不開她最後的一行字。

局麵很僵嗎?你和她?有多僵呢?為什麼僵呢?

突然很想打電話給傅明泉,一次問個清楚。可是,人家現在正在回家探親中,怎麼能這般任性的打擾她。

肖凜又重讀了一遍,慢慢也明白了傅明泉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原來,自己也曾無意中幫助了她,或者,改變了她。

這或許,是所有不好的消息裏,唯一好的消息吧。

第十四章

江圖圖果然就如傅明泉所說,在放假的這幾天裏經常出現。尤其當發現店裏隻有肖凜一個人的時候,更加的欣喜。當然,她沒有表現出來。

不過,在來過兩三次之後,肖凜突然對她說,你別來了。

那時江圖圖正提著水桶,聽著音樂在擦著推拉門的玻璃。她有點遲鈍地回頭,看到肖凜正在比她更為細致地擦拭那些玻璃簾。其實總覺得她對這道簾子有種特殊的感覺,總是喜歡弄出叮叮當當的響聲,然後一逕地聽著。

玻璃簾後的肖凜,連目光都沒有放在自己身上的說這句話。明明門外陽光燦爛,江圖圖的心卻涼了一截。

“為什麼……突然說這樣的話?”

“就算你在市誌願者協會那裏有掛名,也應該去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人,”肖凜靜靜地說,“這裏有我一個人就夠了,也不會孤單什麼的。所以你可以不用來。”

江圖圖微鬆口氣,便笑著,並且十分甜蜜:“肖凜,我隻是覺得和你很投緣,想多接觸一點,難道你拒絕友情嗎?”

“我拒絕有目的的友情。”肖凜轉到她身前。低頭看著這個嬌小的女孩。她看起來比自己年齡小很多,忽閃忽閃的眼睛裏的那點小算計卻從來沒有看錯過。自己是誰,可是拐人的天才。肖凜在心裏自嘲地笑著,然後拍了拍她的肩:“不用說了,心知肚明就可以。”

江圖圖眼中的神采暗了下來。她想她果然沒有看錯,隻是肖凜不接受她罷了,可是,可是心裏依然在掙紮著:“肖凜,我從沒看到你身旁有伴,難道不可以考慮考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