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傅明泉低了低眸,隨即又說:“讓我進去。”
就算她不說,米蓮也會放她進去的。現在是什麼情況?為什麼傅明泉這號人會在這個時候出現,真……有趣。
米蓮保持著唇角那抹玩味的笑,側讓開了身。不過她還站在那等了兩秒,卻沒有出現其他的人,雖然有點遺憾,她還是虛掩上了門。
“方頤嗎?”
裏麵傳來個聲音。傅明泉心中一緊,那是柴靜歡的聲音。當初第一眼時柴靜歡的樣子,她已經不記得了,而那個在圖書館裏裝作看書的柴靜歡卻依然還在腦中清晰著。
都是很奇特的女人。無論是她,米蓮,還是肖凜。
為什麼認識的人都會這麼奇特呢,不管是什麼感情,總會在腦子裏停留很久,無法忘記。話說回來,我在你和肖凜和中間,你在我和肖凜的中間,其實,肖凜又何嚐不是在你我的中間。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或是那樣的原因,能夠和你做朋友,應該是件比較愉快的事吧。
柴靜歡已經從床上站了起來,床上還放著一本打開的雜誌。她穿著橘色的棉衣,整個人罩在溫暖的燈光下。
看起來,是那麼的平靜。
“柴靜歡,好久不見。”
柴靜歡有一時不能反應。無論如何,她也不會想到是這個女人站在自己的麵前。
“傅明泉,”她靜靜地問,“怎麼是你?”
“很意外嗎?”傅明泉突然想笑,於是就輕輕地笑了,“我也是一個意外的存在。”
“方頤告訴你的?”柴靜歡緩緩坐了下去。
“對,我也是來接你的,也很意外吧?”傅明泉看了眼已經走過來的米蓮,“不過你們在一起我也很意外?”
“有什麼意外的,”米蓮挑眉坐到窗下的椅子裏。她居然在喝紅酒,並且還朝傅明泉示意了一下,“我也就比她早出來幾個月,算是個探路的,彼此有點幫助而已。怎麼,你也是來幫助我們的?”她上下打量著對方,“看來你混得不錯。”
傅明泉苦笑:“你看來又哪像是剛出來幾個月的人。”
“方頤呢?”柴靜歡突然插進話來。
“一會兒就會過來的。”傅明泉深呼了口氣,“和肖凜一起。”
柴靜歡一怔,隨即倒是笑了:“你……怎麼還像是在裏麵似的,不為肖凜,就跟我碰不上麵。”
“我們今天一起來接你,”傅明泉走到米蓮身邊。桌子上還有一個酒杯,不過裏麵沒有倒過酒的痕跡。大概是柴靜歡不喝所致。她沒講什麼客氣的給自己倒了點酒,繼續說,“你知道嗎,外麵下著很大的雨。我們從上午等到下午,等了很久呢。”
“嗯。”柴靜歡清淡地應了句。
“然後,那個女孩就這麼昏了過去……”傅明泉看著窗外點點燈火,然後轉身認真地對柴靜歡說,“你已經出來了,身心都是自由的感覺很棒吧。不想要去做一些可以切實的證明到自己已經是自由身的事嗎?”
“沒想到你變得更會說話了,”柴靜歡翻了兩頁書,這才抬頭,“看來你適應的很好。完全擺脫了會有的陰影,”她輕聲說,“恭喜。”
“我也要恭喜你,”傅明泉把杯子遞給她,“還有一個人,沒有放棄你,一直都沒有放棄的在等你。”
柴靜歡看著微微蕩著的紅酒,淡聲說:“我以為我說的很清楚了,做的也很明白。”
“以前我想你不能說,說了也不是真心的,”傅明泉搖頭,“難道你不是有你的無可奈何嗎?”
柴靜歡沒有說話,身後卻爆發放肆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