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十月一號的時候,等來了市裏相關領導,點燃了鞭炮,領導又講了話,公司便算正式成立了。這一切都有傅明塵在前麵做著,傅明泉隻管在後麵培訓人手,設計產品。
對於傅明泉來說,這都不是什麼難事,隻是家中雙親看著兒子意氣風發地在幹事業,便看著至今寡身的女兒很不順目。於是,關於她的婚事又重新提了出來。
公司開張的時候,寧旗也來了。他的身後跟著安容,依然是那副眼高於頂的傲慢模樣。
看到寧旗,傅明塵原本是沒有什麼好臉色的,如果沒有這對男女,姐也不可能會去坐牢。可是世界上的事與事之間總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這個男人也並不是真的那麼可恨。
至少姐還能笑得出來。
寧旗原本也是這裏人,一方麵是來慶祝傅家的公司開張,一方麵也是帶了安容回家訂婚。在傅明泉的眼裏,這一對人的前後糾結完全可以去寫個百八十萬字的虐戀言情,看著都被折騰得不輕的寧旗與安容,傅明泉便再沒有別的想法,甚至祝福的話也可以說出口了。得到她的祝福,寧旗覺得是莫大的安慰,他也為自己拎不清感情而道歉,哪知傅明泉沉吟片刻,提了一個要求。
而對於傅明泉的大度,一貫猜疑心就重的安容依然還是拿警惕的目光死盯她,甚至還私下裏找她問她有什麼陰謀。傅明泉則丟給她一句“我們愛的不是同類人”便走開了。傅明泉給的這個答案令安容有些摸不到頭腦,不過她還是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死死守住愛人,絕對不讓別的女人有機可乘。
當傅家爸媽看到原以為的女婿最佳人選身旁已經站了別人以後,就再也不提他的名字,轉而讓其他的親戚朋友留意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對此,傅明泉才是很愁,整天都看不到笑臉的時候,也自然被弟弟發覺了。
在詢問之後,傅明塵很沉默地聽明白了姐姐的意思——她說她從來沒有中意的男人,現在既然碰到了喜歡的人,雖然是同性,也不願意錯過,就算很難很難,也願意去嚐試。
又隔了些天,傅明塵幾經掙紮,才無比鄭重地問她:“如果你真的不想爸媽催你結婚的話,我隻要一句話就可以讓他們再也不提。”
傅明泉鬆了口氣:“你去說吧。”
傅明塵瞪了瞪眼,見她根本沒有一絲猶豫,便隻好去找他爸媽說了一句話。
而在這句話後,傅家爸媽果然再也不提催她結婚的事,並且經常嘟囔著就這麼養個把老女兒,還是能養的起的。
傅明泉覺得很納悶,便私下裏問弟弟,傅明塵隻是長歎了口氣。
“我隻是跟他們說,我姐坐過牢,你們覺得還會有哪個男人會真心的待我姐嗎?”
傅明泉頓時無語,然後幾乎放聲大笑至無聲。曾經讓自己痛苦萬分的經曆這一刻竟然變成了最好的擋箭牌,真可謂神奇的人生命運。
隻是,這世上終歸還是有虧欠的人。
因為這樣想,所以傅明泉便把一切能推掉的外出都推了,甚至按捺住幾次要去找肖凜的衝動,隻在家裏陪著兩老。
可是,誘惑終究是存在的,思念畢竟在堆積,她並不是一個以事業為中心的女人,她的心裏的那個名字總是隨著深夜而愈發清晰響亮。
她想見肖凜。
某一天,傅明泉去超市裏買了一堆零食,為接下來要設計的編織畫稿做熬夜準備。這個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