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處燈火通明。火光和天上的月光遙相輝映,敘述著離別的傷感。
淩逍不想驚動任何人,可是他還是驚動了。
所有村民都站在不遠處,好像他們很早就已經料到淩逍會在此時離開。
隨著淩逍身影的出現,村民們一同跪拜了下來。沒有任何言語,淩逍能夠感知到他們的不舍與心傷。
看著村民們包含淚痕的雙眼,淩逍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淚。他也有些舍不得大家。這一生,淩逍都不會忘記,在世界的某一個角落,有那樣一群少年。
“師父,你還會回來嗎?我們還會再見到嗎?”憐兒的眼淚如泉水一樣向外噴灑。
這些日子,憐兒的淚水就沒有停止過。她的世界,在得知淩逍要離開的時候就已經陰暗了下來。
“會的。”淩逍點點頭,憐愛的撫摸著憐兒。在淩逍的心中,憐兒就和自己的妹妹一樣。在記憶中的那個皇宮裏。所有人都對淩逍敬而遠之,包括兄弟姐妹。除了淩雲,沒有人和淩逍親近。
淩逍的童年是孤獨的。他也習慣了孤獨,但是,這不代表淩逍就喜歡孤獨。無數個黃昏,淩逍都會一個人呆坐在高處,看著其他人一同玩耍。
下一秒,憐兒撲進了淩逍的懷裏大哭起來。
“師父,憐兒舍不得師父,師父帶著憐兒一起走。”
這是憐兒的決定。她沒有家人,沒有牽絆。
對於憐兒的提議,淩逍沒有任何表示,他的路太渺茫,他不會帶著憐兒。
其餘的少年也一同圍了上來,眼巴巴的看著淩逍。
麵對著這樣一群少年,淩逍心中也很不好受。
在淩逍不知該如何開口之時,還是歐陽宇軒替淩逍解了圍。
“憐兒,師父要回家,我們不能夠阻攔。”歐陽宇軒的眼睛紅紅的,將憐兒拉了起來。
如果說有誰最舍不得淩逍,當數歐陽宇軒。三年的時光並不斷,沒有淩逍的日子,他會不習慣。
“是的,我要回家,離開這麼久了,我很想家。不過,我會回來看你們的。”淩逍認真的說。這樣的離別場景,淩逍沒有經曆過。他隻會表達自己的想法。
“師父,你一定要回來!”
“師父,我們還等著你帶領我們開山立派呢。”
“師父,等徒兒以後和師父一樣厲害了,就去寒山城找你。”
...
在眾人的送別聲中,淩逍踏上了離開的路。直至淩逍的身影消失,少年們依舊跪在地上不肯起來。
淩逍的身影唄月光拉的很長。
無論在哪裏,黑夜都是寂靜的。離開了城鎮,便很難再見到任何一個人影,耳畔隻有野獸的吼叫聲。
淩逍一路向北,目標是陳國的都城。
那裏是陳國最繁華的地方,不但有皇宮,還有陳國的三大門派,往來的修行者更是數不勝數。
在那裏,淩逍可以探聽到他想知道的消息。
一夜未眠,淩逍穿過了幾處城鎮。他不覺得累,他的腦海中依舊浮現每一個村民的麵孔。
陳國就是比天述國要繁華,到處都可以看到建築,城鎮之中的店鋪更是通宵營業。
不時有修行者和路過的客商出入。
反正也不急於一時,淩逍進入了一家酒棧,準備填飽肚子。
酒棧還有一些客人,都是修行者。在他們的胸前掛著星標。在神種大陸上,每一個修行者的身上都會掛一個胸標,以顏色來區分他們的實力。
在鄰座的那群人實力最強,他們的身上掛著紫色的星標和藍色的胸標。證明他們是化境和靈動境界的強者。
其他的修行者都會避開他們。
同時,這幾個人的肩膀上都還掛著一個銀色的標誌,這說明他們是傭兵。
關於這些,也都是士兵首領告訴淩逍的。
這些人一邊喝酒一邊閑聊。淩逍隨意聽了一下,聊的都是一些風塵之事,聽的淩逍一陣無奈。吃了點東西,便上了樓,讓老板打掃了一個幹淨的房間休息下來。
說是休息。淩逍卻無心睡覺。這幾天,淩逍一直都在研究那個鈴鐺,還是沒有任何進展。無論淩逍用什麼辦法,這個鈴鐺都沒有任何的反應。這是個死物。
淩逍將體內的靈氣一點點向著鈴鐺注入。因為靈氣可以溫養出法寶的器靈。這幾天一有閑暇,淩逍便會將靈氣注入鈴鐺來溫養器靈。
“是哪個混蛋家夥,一直擾老夫的好夢?”一陣波動從鈴鐺之內傳出,嚇了淩逍一跳。
這個鈴鐺竟然有器靈,隻能睡著了。
須臾,一個虛幻的影子從鈴鐺裏麵鑽了出來。因為太過虛幻,根本就看不清形狀。
“你是鈴鐺的器靈?”淩逍不確信的詢問。
“胡說八道。”虛幻的影子發出了尖叫聲。刺的淩逍耳膜一陣疼痛,淩逍下意識的捂住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