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除了一切昭示著她的存在過的東西,才回到房間,吻了吻子衿的眉角,輕輕說道:“如果我離開組織的時候還活著,我再告訴你我的名字。”
這時候,不知道她夢見了什麼,眼角流出淚來。或者說,是在夢裏聽見了她的話嗎?
九夜輕輕掩上房門,帶著打包的東西徑直離開。
兩個小時後,九夜站在對麵大廈的頂樓上,用單筒望遠鏡看著她的臥房,看見她醒來之後瘋狂的在房間裏翻箱倒櫃,查找昨晚某人出現過的痕跡。
最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像是難以置信,推開房門衝了出去。九夜知道,她是去昨晚打鬥的地方尋找。
不久後,幾個國際刑警偷偷摸摸的進了左子衿的家,在裏麵找了良久,失望的對望了一眼,將東西放回原位,悄悄離開了。
三天後,那個富翁的死訊傳遍了美國。
九夜又回到那棟大廈的頂端,用單筒望遠鏡看著左子衿的臥房。
她看見她沒什麼精神,坐在沙發上發呆。
幾分鍾後,子衿的門鈴響了,她忽然跳起來急衝衝的去開門。
門口兀的出現一大束百合花。一個帶著花店長舌帽的白人小夥子將花遞給她。
九夜可以感覺到她的失望,但又帶著一絲期望,接下了快遞員給她的一個巴掌大的小盒子。
左子衿疑惑的簽了字,收回了東西,關上門,在沙發上將盒子拆開。
猛然間,她難以置信的捂著嘴,淚如泉湧。
盒子裏的東西是九夜寄的,裏麵是一枚空殼子彈,上麵寫著一個字——夜。
一年以後,左子衿碩士畢業,繼續留在同一個學校念博士,住在同一間宿舍,從不晚歸,像是守在那裏等待著什麼。
但是,即使如此,九夜卻再沒有去見過她。
直到左子衿離開美國,脖子上都帶著用那枚子彈做吊墜的項鏈。
九夜通過夥伴中“情報部長”的情報時刻關注著她。聽說當地有一個黑社會的少爺垂涎於她,並且準備暗地下手,便拜托大姐去美國執行任務的時候順便把那個組織連根拔起。
九夜聽說她那位在大陸白手起家的老爸資金運轉出了困難,找有“賬房管家”之稱的三哥借了一億美金撒進去。
半年前,左子衿完成博士論文回了公司,左家和秦家準備聯姻,左子衿與秦家少爺訂婚,公司開始整頓。
回國之後,左子衿就取下了子彈的項鏈,收在當初那個巴掌大的木盒子裏。
這五年來,沒得九夜在生死邊緣上徘徊的時候,在身受重傷險些喪命的時候,她總是想起那個,帶著倔強眼神關心的看著她的女孩兒。她想:“我要回去告訴她,我的名字,叫做九夜。”
直到一個月前,在大姐的精心策劃下,帶著“十傑十六雄”為首的近30個殺手和組織正式翻臉,帶著一幹殺手叛逃。九夜也立刻駕輕就熟的按照她早已經擬定數年、熟悉的不得了的路線直接逃回了左子衿所在的城市。
大隱隱於市。九夜對自己這麼說著,硬著頭皮衝進了左子衿的公司打雜。
事實上,連她自己都知道,這隻是借口。她隻是,想要站在看得見她的地方,守在她朝思暮想的心靈寄托所在。
沒有“情報部長”的幫助,九夜這個打探情報的非專業人士在這人生地不熟沒有絲毫情報網的地方暗地裏調查了一個月,終於把秦氏集團和左氏集團的現狀調查了個通透,把這個城市的黑白勢力查了個七七八八。
她以為左子衿不會這麼快注意到她,但是,在第一眼,還是被左子衿的目光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