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已不再是冰天雪地這麼簡單,首先是連綿不絕的高山山脈,而高山之上亦有茂密的樹林,並且這些樹木上有些也並未被厚厚的積雪所覆蓋,至此一眼望去綠油油一片。而且連綿高山的另一邊,似乎是陽光四射的景象?
瞬間,我不再呆在原地,而是開心到大腦中一片空白。簡直就是發現了新世界的心情一樣,自己就像個三歲小孩一般,在開心中歡快的手舞足蹈。立刻我也把這件事情告訴了目前坐在樹枝筏上的月,當然,月依舊是紋絲不動。
也許是自己太過興奮,因為在過去我自認為,已經曆經了數十年之久的風雪歲月之中,自己的神智似乎都開始被冰天雪地所同化,亦呈現出冷漠的樣子,所以此刻真的手舞足蹈的解下自己身上的獸皮,還有另外的一些東西,是自己在路途中用動物骨頭做的一些小刀,當然不會全部扔掉。
然後就飛快的將月從筏子上挪下來,甚至還拿了我自認為最為寶貴的一些財富,月肯定是我最為最為寶貝的私人財產,這點絕對毋庸置疑。然後也拿了一些熏肉,這就把月身上的一些獸皮解下來,然後背著月,輕裝徒步而行。
也許是因為在過去數十年中的冰天雪地鍛煉,導致自己的體質已經發生了嚴重的變異!確實是有些變異的意味,因為自己現在的力氣很大。以前背著月的時候,總是感覺到非常的沉重,而現在卻感覺不到,甚至以前的很多時候我認為,若非是月身上的體溫自己需要,那麼其實早就把月糟蹋,甚至都是扔了吧?
但或許是上天垂憐我這善念的靈魂,引導我的前路,至此這才沒有把月給扔掉。而現在的月,依舊是我最為最為寶貝的財富,而且還是如此的輕。
因為自己實在太過興奮,故此徒步艱難的前行至少五六個小時之久,這都沒有做任何的停留與休息,因為新世界就在我眼睛所能觸及的地方。可事實情況卻是,這連綿的山脈不但半座山依舊被冰雪所覆蓋,更是高到一種離譜的地步,甚至現在自己感覺連爬了五分隻一都不到吧?
再一個就是,這如此高的山脈,也是非常難以攀爬的,畢竟自己身上有很多熏肉,還有位月呢。現在自己又一次想著,要不要把月給扔了,因為我明白,隻要過了這座山脈,一定會是全新的世界!甚至就不過這山脈,隻要爬到山清水秀的地方,那麼食物肯定是非常充足的,而且溫度方麵也完全不必擔心,故此要月似乎已經不存在任何意義了。
但最後我卻認為,月我還沒有糟蹋過呢,即便就是在過去那我自認為的數十年中,自己確實沒有對月做過太過分的事情,但我卻想做!隻是自己更多的認為,必須等月恢複神智之後,再和月商量商量我的欲望。我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如此認真,或許對我來說,月也是屬於自己的一種執念吧?而且我可以肯定的說,在過去的那些冰天雪地的歲月中,若非是月贈與我的這份邪惡執念,那麼其實自己應該早就自殺了,因為雖然有時候確實挺幸運,但生活也是枯燥乏味到,讓自己早已失去對萬事萬物的追求。若是如此來理解的話,那麼月起不是令我活下來的最大功臣?
所以我還是決定不扔掉月,就是如此艱難的繼續爬山。在又經過幾個小時的爬山過程中,好幾次差點因為腳下積雪太滑,而墜入山下,我相信隻要墜下去,自己和月必然是必死無疑,因為目前而論的話,腳下的積雪已經開始變得有些稀薄,而有些灰黑色的石頭,這都露出它鋒利的尖角,這要撞上去,我想著,不是撞穿我這血肉之軀,那也起碼是會被生生拉下來塊肉這麼嚴重。
至此,自己也變得越來越小心,而且天色亦開始漸晚,甚至可以朦朧看到高山另一邊的世界中,那漸漸要落下的美麗夕陽光彩。看到這種溫柔,而亦令人迷醉的光彩之時,雖然這隻是全部光彩的一絲中的一絲,但自己還是興奮到渾身發顫,更是還起了雞皮疙瘩。
當然,我也把這種事情告訴了依舊沒有任何神智的月。其實直到現在,我已經不知道自己的語言能力到底有沒有退化,畢竟沒有任何人和我說話,從來都是自己一個人對著月胡說八道,故此很多詞彙,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說對。
但是月完全不在意我說話到底是正確還是錯誤的,因為月實在是這天下中最為聽話的女孩,當然,這也是我最為寶貝的私人財產,更是我的老婆!
然後夜幕降臨,整個天空漆黑一片,但高山的另一邊有亮光,好像是星光吧?或者是明亮的月光?反正自己目前所在的地方是看不清楚的,所以自己先是吃了些熏肉,然後就地在薄薄的積雪下,找到了一些幹枯的茅草和樹枝,這就用打火石開始打火,當然這打火石也剩不多了,其實是我在之前的一個山洞裏,一處碎石堆處無意中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