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是留給朋友姐妹外的人看的。
就好像李蔚蔚。因為當作朋友,所以即便自己一向都怕冷,冬天怎麼也不得熱,可是李蔚蔚伸了手嘟著嘴說冷,自己手也冷,就把她的手貼在腦門上暖著,後來次數多了,腦血管神經都一遇冷空氣就開始糾疼了;看李蔚蔚依然手冷的難受的樣子,阿勒想起小時候阿姨們給體寒的自己取暖的樣子,抓了李蔚蔚的手就伸進衣服貼在肚皮上。小腹受刺激產生的痙攣讓阿勒眯起了眼,抬頭時看見愣住的李蔚蔚眼裏彌漫著異樣的光還笑笑逗她,呐,你說你這兩塊冰等下不會也被我暖化成水吧,那可夠洪水泛濫的了。李蔚蔚微紅了眼眶低下頭去的模樣,時至今日阿勒依然記得清楚。
玩伴。吃喝玩樂,不談這些外的所有一切,也不太計較些瑣碎外物。聚一起隻圖開心放鬆就好。
姐妹。可以肆意的撒嬌嬉鬧,因為生活裏的點滴都是一起過來的,所以可以不高興了就跟她生氣,不樂意了就暫時不理也從不解釋。從來也隻會給她們說看到聽到的一切,卻絕不涉及心理想說的那些莫名情緒話語。
朋友。很久都不聯係都沒關係,關心卻一直都在。不會如玩伴那樣隻關注簡單的開心,也不似姐妹那樣照顧好自己的生活陪著自己。從不需要過多的言語卻總能明白自己隱藏著的情緒波動適當的給予關心,關注自己的所有卻從不多嘴去研究,維護自己也從不來討感激。謝謝,是朋友間的禁語。
這就是阿勒對自己心裏人群的劃分定義。清楚的分割線,對每撥人都給予的純粹。玩伴給快樂,姐妹給真實,朋友給貼心。
李蔚蔚當日評價勸自己的話,結果在她們兩人之間得到最大的印證。沒有了。錯過了李蔚蔚,阿勒有以前還在的朋友,卻再沒有比李蔚蔚更讓她覺得完全被了解的暢快知交了。不是,還有個小洛。可是小洛,不隻是朋友,也不止是姐妹,可到底是個什麼定義的人,當時的阿勒還不能下個精準的定義。
隻是在分開的最初時日,瘋狂的想小洛。在經過李蔚蔚後,癡顛的念小洛。
小洛,小洛,我們還要這樣子的分開多久?
再毀
以為寒假能見著小洛的。可是高三的寒假隻放了四天,去小洛家時小洛不在家,小洛來找她時阿勒已經回了學校。小洛回上海前來學校找她,阿勒卻又正在考試。
拿著門衛那帶過來的一摞雜誌和一副手套,阿勒心理隻剩一波波翻攪不停的酸楚。那些雜誌是小城裏很難買到的,發行量又很小,小洛卻把去年整個的收集了齊。都不看雜誌的人呢。小洛,你一直說自己沒事,可是你信上說的那些破壞舉動,你那個爸真的就沒有跟你計較嗎?
五月下旬,職中高考進行。
阿勒在最後一場鈴聲響起前站在了實小的大門前。考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也沒有看見想見的那個身影。一個人站到身前,清亮的嗓音拉回了阿勒左顧右盼的腦袋。燕勒,你怎麼在這?等誰呢?…哦,對了林沫妖也分在這考試,還在我隔壁班。不過,聽說她缺考,一堂試也沒參加哎。
剛認出這人是在三中時小洛的下鋪,沈姓同學的話就讓阿勒感到一陣陣的發暈。缺考!?小洛,你到底想幹嗎?
普高高考前所有高三生放假兩天。教育局意
媽媽打來電話時,阿勒正在蘇州跟裝修工人們說圖紙所要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