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厚驍,你不要欺人太甚。”周芮氣息有些不穩地說道,她可真真是氣急了。
“周芮,你不要總惹我,我就不會對你不要臉的。”鍾厚驍在說這句時,周芮感覺鍾厚驍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危險的氣息,讓她不禁打顫。
“神經病。”周芮咒罵了一句,不知道如何反駁,便不想再理會,就匆匆往周宅跑去。
鍾厚驍沒想到自己又失控了,自己好像每次碰到她都會失控,感覺她身上好像有一種魔力讓自己深陷下去,他自認為自己是一個自控能力挺好的人,可是隻要是對著她總是容易衝動。每次見她滿臉委屈看著自己的時候,又十分後悔自己對她做的事情,都怪她每次都要說一些他不愛聽的,惹他生氣。
周芮氣衝衝地往自己屋裏走,沒料想又碰到了周豔。這個人總是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非要往她槍口上撞。
“周芮,怎麼走這麼急趕著去投胎啊?”周豔又是那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嘴臉。
“周豔我今天沒空跟你耍嘴皮子,積點德吧。”周芮壓製住怒火說道,這個周豔真是每次心情不好都會有她。
“看來今天是不順心了,是被上次送你回來的甩了吧?我說吧,人家肯定不把你放在眼裏,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還往上湊……”周豔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麻雀就是麻雀,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省省心吧……”周豔巴拉巴拉講個不停。
聽見周豔還提起上回鍾厚驍的事,周芮真是氣打一處來,“周豔,我看你一天天說這個咒那個的,我是麻雀,我看你就是隻烏鴉,一天天地說不出好話,見到你準沒好事。”
“周芮,你被人甩了,氣可不能撒我頭上。”周豔以為是周芮是被那有錢人給甩了心情不好,越發地想要諷刺她,也顧不上周芮罵自己烏鴉了。
周芮懶得跟她解釋清楚,隨她怎麼想,沒有搭理她就直接往裏麵走去,權當周豔在發瘋亂叫。
晚飯的時候,馮姨娘看著周芮欲言又止,周芮不禁問道,“姨娘是有什麼話要講?”
“哦,是這樣的,芮芮。”馮姨娘見周芮問她,思索了一下還是問出來心中疑惑,“芮芮,方才我聽你跟周豔爭吵,聽見她說什麼上回有男子送你回來,是怎麼一回事啊?”
周芮不禁心中暗罵周豔,說她烏鴉嘴真是不為過,眼下還是要跟姨娘解釋,“姨娘,那是我認識的一個朋友,不是周豔說的那樣的,那次他看我一個人大晚上回去不安全順道就送了我回來,隻是碰巧讓周豔瞧見了,姨娘莫要聽她胡說。”周芮哪敢告訴馮姨娘鍾厚驍的身份,姨娘少不了是要擔心的。
“哦,那就好,我就怕你交了不好的朋友落了別人的口舌。”馮姨娘鬆了口氣,“你既然都這麼說了,姨娘豈有不相信你的理,周豔這人姨娘我是知道的,聽你這麼說,姨娘我就放心了。”
“姨娘我還能有什麼事能瞞住你呢。”周芮撒嬌地說道。
“芮芮啊,你現在大了,有什麼也不願跟姨娘說了。”馮姨娘感歎道。
“哪的話,姨娘說什麼芮芮都聽,什麼事都不瞞姨娘可好?”周芮像哄小孩似得哄真有些失落的馮姨娘。
“芮芮啊,姨娘沒什麼能給你的,就希望你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姨娘可以不用擔心。”馮姨娘也是老了,上了年紀就容易感傷,雖說周芮並非她所出,但是確實在她身邊長大,由她拉扯成人,在她心裏周芮早就是自己的孩子了,所以她不希望周芮受到任何的傷害。”
“姨娘,我什麼都不要,我隻要和姨娘二哥一起開開心心地過日子就滿足了,其他的芮芮都可以不要。”周芮抱住馮姨娘輕聲地說道。
“可是眼下,恐怕……”馮姨娘欲言又止。
周芮知道馮姨娘的擔心,用手拍拍馮姨娘安慰道,“姨娘盡管放心總是會有辦法的。”
周獻禮的病逝來得極其突然,就在這個夏天接近尾聲的時候。外麵的知了也終於停止了叫喚,周芮聽老人們說,這些個知了隻能活一個夏天的時間,所以它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都在叫喚,孜孜不停,好讓人們知道它們曾經來到過這個燥熱的世界。周獻禮始終沒有熬過這個夏天,就像這些個知了燃盡了自己最後的一絲生命,最後都要塵歸塵,土歸土,葉落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