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厚驍怒而不發,隻是一雙手緊緊的攥起,額頭青筋直跳,果然,白旭男自以為抓住了他的軟肋,便更加肆無忌憚了。如今就算身在他鍾宅內,自身性命都沒有保障,也敢如此大放厥詞,不把他放在眼裏。
若不是因為雲兒,他那一槍,早已經將他打斷了一條腿。
白旭男或許是看出了鍾厚驍的想法,嘴角隻是掛起一抹輕蔑的微笑,眼神斜瞟著鍾厚驍,挑釁般的開口道,“我猜,鍾幫主如今肯定很想要白某的性命吧?!隻可惜,白某早已為自己打算好了退路,如今,鍾幫主的兒子還在我的手上,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隻有我一個人知道他的下落,如果我死了,就再也沒有任何人知道了,如果鍾幫主想要拿自己的兒子做賭注的話,那不妨對我下手試試。”
“你……!”鍾厚驍猛的站起身,卻是一把將麵前桌子給推倒了,目光憤怒的瞪著白旭楠,“白旭男,我就不信,我沒有法子治的了你!”
白旭男無所謂地挑了挑眉,攤開雙手,一副悠閑自得的模樣,卻是絲毫不把鍾厚驍的話放在眼裏。
林真站在一旁,看著麵前這副場景,也是忍不住皺了皺眉,上前對鍾厚驍耳語道,“要不然對白旭男上正刑吧,我招呼魯史,把他帶去刑房,酷刑之下,我相信他會說出雲兒的下落的。”
鍾厚驍聽著林真的想法,隻是凝眉想了想,轉頭看向白旭男一臉悠閑樣子,隻覺得心裏恨得牙癢癢,但是白旭男的勢力是不容小覷的,即使他現在在他的手上,他也不能輕易的動他。
這樣想著,鍾厚驍卻是無論怎樣恨白旭男,卻也隻是忍著怒氣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動他的時候!”
說著,鍾厚驍便抬腳向外麵走去。
白旭楠看著鍾厚驍離去的步伐,隻是笑了笑道,用“喲,鍾幫主這就走了?怎麼也不多留下來呆一會兒?!”
鍾厚驍的腳步頓了頓,卻是微微轉頭,目光淡淡的投向了白旭楠。接著,便毫不猶豫地離開了。
白旭楠眼見著房門被關上,卻是猛地站起身,一腳踹翻了剛才坐著的椅子,嘴裏恨恨的罵道,“鍾厚驍,你給我等著,等我出去以後,我一定要讓你後悔今天抓了我來!”
鍾厚驍從白旭男的房間離開後,便和林真商量道,“即日起,你便和魯史一起,去將白旭男這些年來做的事情收集一下,跳出幾個緊要的呈上來,我就不信了,憑他這些年做的那些事情,還不足以讓上級將他處分了,到時候,得了上級的命令,我們也好對他動手,到時候,酷刑之下,我相信他會說出雲兒的下落的。”
提起雲兒,鍾厚驍的心裏便覺得空落落的,隻覺得好像缺了一個缺口,隻是說起這兩個字,便覺得一陣酸澀,而想到鍾域雲,鍾厚驍便想到了周芮。
雖說經過上次的勸慰之後,周芮的情緒已經稍稍緩和,不再像以前那樣,隻是一個人呆在屋裏流眼淚。
但就最近這段日子看,這件事已然成了周芮的心結,即使是他,也無法將此完全解開,或許隻有雲兒回來了,才可以徹底解開周芮的心結,讓他放下白旭楠的這件事情吧!
想及此,鍾厚驍卻是是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不知是為他還是為了周芮。
他有他自己的身份在,所以難免得罪人,有這些個仇家,可是如今,卻是鬧出這許多的禍事來,卻是他始料未及的,他從來沒有想到,周芮跟他在一起,卻要承擔這麼多的後果。
如今雲兒失蹤,對於周芮來說,恐怕才是最難熬的吧,一個母親,無論如何也是放不心不下自己的孩子的,哪怕有丈夫的勸慰,也無濟於事。
林真眼見者鍾厚驍漸漸沒了話語,便抬起頭,看鍾厚驍低著頭,低垂的眼眸中一片深沉,還隱隱帶著些哀傷,便明白過來,鍾厚驍估計又是想起了鍾域雲或者周芮的事情了吧。
那天的事情,他和魯史看在眼裏。若是換作從前,鍾厚驍估計早已經把那個人殺了,可是如今,那個人偏偏還端端的待在他們鍾宅,而偏偏,那個人就是白旭楠。
鍾厚驍無論是礙於身份,還是礙於其他的,都不會將白旭男除去,估計現在,鍾厚驍心裏還是會覺得很愧對大嫂吧。
林真這樣想著,卻是低了低頭,出言安慰道,“大哥,你不必再憂心白旭男的事情了,如今白旭楠已經落在了我們的手裏,隻要我們多出點力,將白旭男以前做的那些肮髒事翻出來,再成到上麵去,估計白旭楠一定會得到懲處的,到時候,大嫂的仇也算是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