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甲男子回到巡邏船上指揮著舵手朝斧鉞城駛去,而後,又來到甲板下方船艙中的一間屋子裏,裏麵背坐著一個人,看不到麵龐,隻能通過其略顯寬大的肩膀可以看出,他應該是個中年男子。
“大人,那小子和那個丫頭都已經抓到了!”白甲男子輕聲說道。
聞聲,那男子並沒有回頭,而是微微側了一下頭,說道,“那丫頭身份不簡單,是個神靈師,殺了她我們討不到任何好處,還有可能引火上身,一會兒放她走吧,至於那小子,上頭的人說要活的,你知道該怎麼辦吧,把他帶過來!”
“屬下遵命!”
白甲男子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過了沒一會兒,兩個士兵進了囚禁段齊武二人的房間,冷聲喝道,“你!跟我們走!”
那士兵指的人正是段齊武,慕安歌正要跟上來時,看守的衛兵頓時就圍了上來,將其又逼了回去。
見狀,段齊武安慰道,“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隨後,他便跟著那兩個士兵來到之前白甲男子進去的房間,此刻,裏麵那位背坐著的男子已經不見了,隻有白甲男子一人站在一旁。
不等白甲男子說什麼,段齊武率先開口了,“說吧,你到底為誰工作,誰又指使你來抓我的,是鎮南侯左思冥,還是另有其人?”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直呼左侯爺的名諱,就光這一條,你就夠死十次的了。”
白甲男子厲喝一聲,並沒有什麼動作,而後頓了一下,聲調一緩,接著說道,“不得不說,你很聰明,不過你猜錯了,這件事跟左侯爺沒有任何關係,而且,我也奉勸你一聲,聰明的人往往死的比較快!你最好什麼都不要問。”
“哈哈哈!哈哈哈!”
段齊武哈哈大笑了兩聲,絲毫不以為然,反而還嘲諷道,“但我想告訴你,有時候愚蠢的人死的更快,我猜那個指使你的人並沒有告訴你關於我的身份吧,不然他為何不親自動手呢?”
這句話一說出口,白甲男子頓時就呆住了,因為他確實不知道段齊武的身份,而且上麵的人也沒有說,隻是交代了那個女子身份不簡單而已,除此之外,他對這次行動毫不知情,不過他隻是一個當下屬的,這件事還輪不到他來揣測,當即回道:
“你是什麼身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隻是奉命行事而已,一會兒到了斧鉞城,就什麼事都跟我沒有關係了!”
聞言,段齊武不禁皺起了眉頭,因為這件事似乎另有隱情,很顯然,這個白甲男子隻是最低級的一層,他什麼都不知道,這說明他上麵可能有不止一層更高的人物,不然沒有人會不怕死的在大夏王朝打他的注意。
他現在倒不怎麼擔心自己的安危,畢竟自己的身份擺在那裏,他隻是關心慕安歌而已,這裏不是仙府學院,沒有人會顧及她的身份,萬一這些人喪心病狂痛下殺手,那可就沒辦法挽回了。
想到這裏,他聲音一冷,說道,“放了她吧,這件事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你們要的隻是我而已,我會跟你們走的。”
白甲男子又是微微一驚,因為他不敢相信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竟然將這件事看得如此透徹,不禁背後升起一抹冷汗來,這人好是恐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