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他突然想起今天早上慕安歌來救他的時候,那些守衛如此不堪一擊,顯然是有人故意而為之的,這其中興許就有什麼聯係。
不過,他也不敢大膽的將此事和侯爵夫人聯係上,畢竟鎮南侯可是大夏王朝赫赫有名的一等侯,地位和實力都極高,若是沒有任何證據就誣陷他的話,肯定是自找苦吃的。
再說了,他也沒打算非要找鎮南侯對峙,然後搞個水落石出,畢竟鎮南侯在大夏王朝中也算是一位稱心稱職的郡侯了,一直都在維護邊疆穩定,若是人人都像鎮南侯這般,那麼大夏王朝如今名存實亡的局麵就不複存在了。
見段齊武沒有任何波動,侯爵夫人突然啜泣起來,說道,“這些年,相公為了治理賊患,投入了大量的人力財力,光靠朝廷的那些撥款根本不夠維持現在的打擊力度,這些年下來,他幾乎花光了家裏的積蓄,也不知道這樣下去還能支撐多長時間。”
“夫人放心,侯爺的忠誠之心天地可鑒,將來定能加官進爵的。”段齊武回了一句,心下更加確定之前的猜想了,這侯爵夫人先是說之以理,然後又動之以情,心中不是有鬼就是有愧。
他也不說破,畢竟對方可能意識到他的身份了,所以終止了原本的計劃,也算是比較明智的,隻希望以後不要再出現這樣的事情,不然他可不會就此輕易的罷休了。
聽聞段齊武的話,侯爵夫人趕忙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十分不好意思的回道,“讓段公子見笑了。”
侯爵夫人的招待很周到,幾乎讓段齊武體驗到了什麼叫無微不至,就連在奉威侯府中,他都沒有被如此關照過,簡直不知該怎麼形容。
慕安歌還在一旁嘲笑他,說要不是知道侯爵夫人跟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不然外人還真以為她是他親媽呢。
說到這裏的時候,段齊武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親,還要弟弟段齊文,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如何了。
三天後,段齊武坐著船從斧鉞城繼續順流而下,去下一個目的地彙海城了。
原本,他打算在斧鉞城待上五六天的,但因為之前那件事耽擱了些時日,所以隻得提前走了,畢竟石頭交易會就要開始了。
越往雪來河的下遊走,河麵越是寬廣,水流也越加平緩,這雪來河下遊基本上都是平原,被寬大的河流衝擊出來的,一塊塊一望無際的良田坐落在河流兩岸,一片繁華昌盛之景。
同時,他也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越是往下遊走,巡邏隊的船也越來越多,聽船上的人說,之所以下遊賊患嚴重的原因是快要到出海口了。
那些水賊都是寰星海上的海賊,順流而上搶劫過往的客船或者商船,然後再偽裝成客商順流而下出海,往往這種海賊都是搶劫一整艘船,除非在其動手的時候發現他們,不然他們一旦將整艘船偽裝好,基本上很難發現破綻。
所以隻能加派巡邏船在固定的河段上巡邏,一旦發現海賊,直接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