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阜城,十幾名築基後期的修士守在城門口。
這十幾人麵色都有些異樣。
“這是第幾個?”一人道。
“這次他帶走四個人,加上之前的,一共是十二個。”
“太邪門了,他真的是練氣十層嗎?一個人奈何不了他或許還有解釋,兩個人,三個人都贏不了他,甚至現在去了四個人。”
“你們說,這次回來的是誰?”
有人搖頭道:“不知道。”
“不用猜了,他已經回來了。”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都抬頭望向遠方。
遠處,有風雷之聲,有一道身影疾速禦風而來,身後拉出一道長長的雲朵白痕。
葉孤城踮腳落地。
城門前,隻剩下最後一個人站在那裏,他在發抖。
葉孤城看向那人,“你去嗎?”
那人身子一顫,轉身就向城內逃去,手裏握著十顆極品靈石,“我要進城!我要進城!”
他已經被嚇得膽寒。
葉孤城微微一笑,方才這個修士也對他有殺心,既然如此,便絕不能放過。
葉孤城一步平荒跨過,風雷之聲湧動。
就在一眾築基後期修士瞪大的眼睛裏,身形化作一道殘影。
半個呼吸後,葉孤城一隻手抓著那名修士的肩膀,站在原地,正像是從沒有動過身。
葉孤城微斜著腦袋,瞧向城門口的一眾修士,“你們剛才說,三丈之內不能動手,現在我在三丈之外,不算違反規定吧?”
“不算,不算。”那人搖頭,背後起了一層冷汗。
十幾名守城的天才修士,居然攝於一個練氣十層的威勢一時不敢多言。
葉孤城微微一笑,低頭看向手中瑟瑟發抖的修士,轉身便以平荒步沒入身後樹林。
一直到葉孤城離開,微風吹拂,一人擦了擦額上汗珠。
“方才的速度,你們都看到了吧?”一人道:“此人絕非是練氣十層,甚至是已經半步金丹,身負秘術的天才。”
“也不知是哪裏的妖孽,我猜測,此人必定名列秘境榜前三十。”
城內中心,一座巨大石碑屹立正中,石碑上有上下密密麻麻整整一百個名字,在石碑兩側,有閣樓佇立,窗口上有不少人向石碑上觀望。
“變了,前五十名有名字變了!”一聲驚叫,引得所有人看向窗外石碑。
石碑上,三十六名處,原有的寒飛翰這個名字逐漸消失,再出現時已經被擠到了三十七名,原先的三十六名後,變成了葉孤城三個字。
有人驚疑:“葉孤城?這個名字以往從未聽過。”
“你們快看寒飛翰的臉色,昨日還揚言說要在三日之內擠入前十,現如今也是風大閃了舌頭,還未登上前三十就先掉了一名。”
在這幾人對麵的閣樓上,一個麵容棱角分明,嘴唇極薄的男子飲下一杯酒,重重放在桌上。
他便是寒飛翰。
對麵的男子倒是麵容溫和,瞧著寒飛翰神情不愉,開口道:“飛翰,你又何必如此,如今隻不過是你尚未出手,因此名次暫時落後,待到你真正出了手,這些人總要知道你並未說過大話。”
寒飛翰將酒杯向前推了推,接著站起身。
“飛翰,你要去哪?”溫和男子問道。
寒飛翰道:“他既然能奪得三十六名,必不是無名之輩,去萬象樓。”
溫和男子歎了口氣,“萬象樓,他這是鐵了心又要找人打架呀。”
葉孤城此刻走在鬼阜城中。
鬼阜城內比肩接踵,讓葉孤城著實吃了一驚,更吃驚的是這城內果然無人鬧事,儼然好似凡間之城,看來這南獄無極海大有來頭,否則這裏的人不會這麼守無極海立下的規矩。還有一件事令他疑惑,“淩雲渡之中能夠進入秘境的隻有他一人而已,這南獄無極海卻成群結隊,聽他們的話語中所述,也同樣是外來戶,這其中也不知有什麼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