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戰,戰金丹。
這是葉孤城回來的第一天。
幾名金丹弟子同時一驚,誰都沒想到葉孤城居然會直接提出生死戰。
幾人對視一眼,都緩緩搖頭。
開玩笑,誰不知道天劍真人的性格,倘若他們真的應戰,出事之後等彌世劍找上門來一個都別想活下去。
一人麵色變幻,過了半晌一咬牙,抬頭看了葉孤城一眼,忽然指著他驚喜似的大叫一聲,“我想起來了,原來是天驕門的師侄。”
“葉孤城!”
一句話好像真得十分喜悅。
葉孤城心中冷笑,演技倒是逼真。
“葉師侄,我聽說你去了秘境,如今也不到秘境開啟的時候,怎麼又忽然回來了?”那名金丹期弟子又驚訝道。
誰都看得出來,他在找台階下。
再看葉孤城,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眾人心中暗道:果然還是借了他師傅天劍真人的勢。
葉孤城遲遲沒有開口。
氣氛一時僵在那裏。
那名金丹期弟子又笑了笑,“師侄,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一場矛盾,似乎要就此息事寧人。
幾人麵帶笑容,轉身就要離開。
雖然是金丹期弟子服了軟,看似是葉孤城勝了。但占了便宜的,說到底還是他們。
所以這是他們心情不錯的原因。
“等等。”
這是葉孤城。
“幾位道友認錯了人,我不是葉孤城。”
幾名金丹期弟子的笑容僵在臉上。
很顯然,葉孤城好像不打算讓這件事就這麼結束。
可惡,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個金丹期弟子握了握拳頭。
轉身,滿臉堆笑,“師侄,何必開這種玩笑?”
葉孤城很認真地看著他,“第一,我不是葉孤城。”
“第二,我是真的要和你生死戰,不死不休的生死戰。”
武海清在葉孤城身後扯了扯他的衣角,低低道:“葉師兄,我們走吧。”
葉孤城微微一笑,伸出手臂將武海清推到自己身前,“我不是葉孤城,我出生草莽,義字當頭,不論身份。”
“我出生草莽,朋友有難兩肋插刀,不論修行。”
再一步上前。
“仗義每多屠狗輩,我不是葉孤城,我隻是屠狗輩中一俗人。”
葉孤城將長劍揮起,直指那名弟子,“再說一次,我要生死戰,生死不論的生死戰!”
我不是葉孤城。
他說的擲地有聲。
武海清緩緩回頭。
一對兒小眼睛裏,有極璀璨的光芒。
“葉師兄。”
葉孤城搖了搖頭,沒有讓武海清再說下去,再次將他拉到身後。
抬頭:“幾位金丹期的道友,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嘩然陣陣。
誰都沒有預料到葉孤城的強硬。
撇清身後天劍真人的強硬。
“仗義每多屠狗輩。”有人低低重複一聲,目中晦暗難明。
淩雲渡上弟子皆來自俗世,多來自江湖,極少來自仕途朝堂。
江湖路上的人都有江湖夢,上了淩雲渡才發現每走一步就少一分江湖氣。
江湖氣就是義字當頭的草莽氣。
所有人看著方才開口,擲地有聲的年輕人。
誰都不明白,他是哪裏來的自信,敢於直麵眼前四名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