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老管家吳福回來了。他的身後背著一個小小的藥簍。也許他早就知道是吳世琮他們要來。
“福叔,你這是——”
“啊,我到附近的山上采些藥,看到茅草屋冒煙就,知道是你們,就回來了。”
一進門,吳福就發現雜草叢中躺著的吳懼。
“這……”
吳世琮等也沒想向老管家吳福隱瞞,就把昨晚上偷襲紫禁城的事跟吳福說了。
吳福在旁邊的一個小木紮上坐下,把背後的小藥簍轉到了身前,說:
“唉!紫禁城,不是你們想像的那麼容易進的。你看這不,連皇城城門都還沒摸到,就被弄成這樣,還殺什麼康熙皇帝。”
吳世琮等默不作聲。
“他傷了哪裏,傷得重嗎?”
兩人又把吳懼的傷情說了一下。
吳福走過去,重新把吳懼的衣褲脫了下來,重新檢查了一遍。
“唉!幸好沒傷到裏麵,如果再朝裏麵一點,恐怕就……”
吳福看了,雖然傷口不是很大,但關鍵是傷到了最‘關鍵’的地方,弄不好還真是影響他一輩子。
“你們給他上了什麼藥?”
“沒,也就我們平常用的金瘡藥。”
老管家吳福不再說話,從簍子裏挑了些草藥出來,細心地在那裏整理著。然後清洗,然後捶搗;幾片比較細小的葉子,他沒有再放在一起捶搗,而是放入了自己的口中,慢慢地咀嚼起來。
好一會兒,他才把咀嚼好的藥吐出來,然後和剛才捶打過的草藥一起,攪拌均勻,放在了一張寬大的芭蕉葉上。
吳懼躺在雜草中,看著老管家吳福做著這一切。等老管家吳福提著芭蕉葉走過來時,吳懼自覺地就把自己的衣褲褪到了讓老管家能夠敷藥的位置。
老管家輕柔、細心、專注地給吳懼敷著。吳懼輕輕地閉上了眼睛,輕輕享受著草藥給他帶來的那份清涼、享受著那似是自家老人的手的輕輕撫摸。
吳世琮和吳畏站在旁邊認真地看著。老管家嫻熟的動作,才是一個專業的藥師治病的樣子。想想剛才他倆糊亂、粗魯地給吳懼‘上藥’和剛才吳懼那痛苦的表情,還真有點可憐起吳懼來。
老管家一邊上藥一邊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吳世琮等說:
“唉!殺死康熙皇帝,不是你們想像的那麼簡單,說不定,你們還沒動手,就會死在皇帝的手中,這不,皇城都還沒進,就傷了一個,唉,你們這是自己把自己往死路上逼!我說過,這事要從長計議,急不來,急不來。可是,這仇、這冤……”
吳懼閉著眼睛躺著,吳世琮吳畏站在身後聽著。接不上話,也不知道該怎麼接。
老管家吳福繼續:
“剛開始時,這事我也想過,可是,以我們的實力,以大清現在的勢力,我們……”
吳懼的傷口總算是包紮完了,老管家幫吳懼提上褲子,輕輕地給他紮在腰間。然後用旁邊的雜草擦著自己手上的藥渣及汙水。
“福叔,要不,我們真的找一個太監?”
“唉!這事,還是等一等,再從長計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