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匹馬,身上也微微有了汗珠。可是,它們好像並不想停下來,打了個響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匹最大的棕紅馬,猛然抬起了前蹄,一聲長鳴,似有一種不服輸的感覺。
吳畏,從自己的馬背上取下一袋馬料,分別放在了三匹馬的前麵。然後,又從自己身上斜挎著的背包裏取出幾份幹糧,一份塞進自己的嘴裏,另兩份交到了吳世琮及吳懼的手上。然後,就在路邊的石墩上坐了下來。
“人人都說山西好風光,也不知與我們南方的風景是不是一樣。”
吳畏一邊嚼著嘴裏的幹糧,一邊說道。
“明天,我們就要進入山西了,到時看看不就知道了?”
吳世琮坐在最靠近大樹腳下的石頭上,他順勢靠著大樹,並把一條腿架在了另一條腳上,嘴裏津津有味地嚼著。
旁邊有一處泉水,路人還在泉水上麵做了一個小小的水梘,讓從山裏流出的泉水經過水梘慢慢地滴落下來。
吳懼早把吳畏遞給他的幹糧吃完了。此時,他正彎著腰,把嘴伸了了水梘下麵,扭著臉,張著嘴,讓泉水沿著水梘自然地流進他的嘴裏,並且發出‘咕嚕咕嚕’的吞咽聲。
一陣豪飲過後,才接過吳畏的話題,道:
“那自然與我們南方的風景不一樣,江南水鄉的柔情與細膩,北方大漠的豪放與寬廣,我倒要好好地領略一下這北方的風景了。”
吃完了‘幹糧’的馬,也走到附近,在幹枯的北方草地上尋找那一絲絲的綠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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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通過兩天的奔波,第三天傍晚,終於進入了山西地界。讓三人感覺不同的,這北方的風景,還真有幾分和南方相像,或者說和在西南方的雲南、貴州相像。
從平原進入山地,沒有了一目千裏的視野,也沒有一覽無餘的空曠。取而代之的是一層層一座座峰回路轉,此起彼伏的山巒。
這個季節,在南方,像這樣的山巒,也許已經有一些貪早的野櫻花已經開放了,在灰蒙蒙的山澗,增添著一抹春色。可是,在北方,這種影像是看不到的;北方,現在,還是冬天。
可是,這北方有北方的美,冬天有冬天的景色。
幾處石頭房的後麵,幾枝幾近幹枯的柿子樹上,零星地掛著幾顆紅色的柿子,雖近乎幹扁,幾個不知名的小鳥,在幹枝上跳來跳去;那紅紅的柿子,就是它們的食物。
晴朗的天空,有那麼一兩隻鷂鷹在盤旋著,不時發出一聲聲剌耳的鳴叫,嚇得山澗裏的鳥雀們,趕緊往山裏躲蕆。
農人家升火了,幾縷炊煙從茅屋頂上冒了出來。夕陽下,更顯得靜宜和悠閑。石頭牆做成的籬笆,偶爾也會有一兩簇紅的白的紫的菊花在‘紅杏出牆’。在冬天的雪後,還在努力的開放。一枝匍匐的樹枝上,站著的雞群,在那隻大搖大擺的紅公雞的帶領下,已經走了下來,朝籠是走去,或者還想從主人那裏得到些許食物。
兩隻土狗,看到了生人,對著吳世琮三人‘旺旺旺’叫了起來。
今夜,也許三人就要在這裏‘搭夥’了。
他們輕輕地敲開了一扇柴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