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月玲瓏的妒意,她想再賭一次,其實她還在乎她的…
賭局再開,卻又再一次輸光了。
月玲瓏這次下來,隻是完成該完成的事情,她要狠下心腸,違背自己真正的心意,親手替霏馨與蓮娜牽上一條脫不開的姻緣線。
她從湖中心一步一步的、緩慢的走到熱吻中的二人,每一步都像掛上了千斤般沉重深痛,眼前的光景是何等的傷害她,可她不能後悔,也不允許自己後悔,這是她自己選擇的結果。
長指一挑,她把蓮娜的身體定住了。
霏馨同時抽離,她直望著她,不顧一切地把月玲瓏狠狠地抱於懷裏「告訴我你其實是在乎我的,對不對?」
重拾這溫暖無限的懷抱,月玲瓏多想再逗留一輩子,可她不行,她也不知道自已在怕甚麼,不知道在執著些甚麼,也許她怕眼前的幸福隻是刹那間的,那怕有一天夢醒,所有幸福都會被收回。
「霏馨,接受現實,這次我來,隻是為你跟她牽上終身的紅線。」
「你到底在怕甚麼!就是因為我是人類嗎!誰說人神不能一起的!是不是我死了,就你就可以接受我!」她不服氣,絕對不屈服於這無理的定理上!
「隨你怎麼說,今天我隻是來牽紅線的。」左手的鮮紅血拳套在二人間發出光芒,照遍了整個湖畔,眨眼之間,它化成了一條閃閃生光的紅線,正在她們上空繞圈飛揚。
「月,你真的那麼希望我跟蓮娜在一起!?」
「我月老現在以天為名,祝你們永遠快樂。」月玲瓏別開臉,左手暗裏控製那條紅線。
話落後,飛揚的紅線一端緊緊地綁在霏馨的尾指之上,另一端尋找著選好的人選,把蓮娜的尾指也綁上,紅線持續發著亮光,比剛才更亮更刺眼,數秒後,它才漸漸淡下來,隻有霏馨才見到她與蓮娜尾指綁上的一條半透明的紅線。
霏馨冷瞪著尾指上的紅線,她徹底心死,對於月玲瓏,她再不動一份愛,因為,她所有的愛在前一秒已經花光了。
月玲瓏解開蓮娜的定身咒後,狠心地轉身想著離開,而霏馨對著她的背影咆吼著,隨後她牽著蓮娜想要離開…
怎知,陰謀正要開始。
走不到不遠處,那兒人影稀少,而暗角處靈敏地出現一抹健壯的影子,在一秒之間,他來到了霏馨與蓮娜的前麵,手中是一把兵用軍刀。
霏馨拉著蓮娜退後了幾步,把蓮娜拿到背後「你是誰!」眼下他手中有武器,醒起來…最近那個常跟縱她的人。
寡言舉起軍刀,冷酷地盯著她「你不用知道我是誰,隻用知道我是來抓你回去的。」
黑暗中,霏馨看不清楚男人的容貌,隻知道他很高、很壯,很有壓逼感「為甚麼?」
「廢話少說!」寡言躍身上前,他要一手把她抓住。
霏馨拖著蓮娜轉身就跑,可是那男人動作太快了,快得像野豹似的來勢洶洶地跟貼在她們背後,追了幾個街口,少運動的二人開始再走不動了。
拐角處,霏馨停住「蓮娜,你先躲起來,他目標是我不是你,你現在躲起來吧!」她拉著蓮娜來到一邊的垃圾桶邊,撥開一包包的垃圾,要蓮娜躲起來。
「不要,霏馨,我要跟你在一起!」蓮娜擔心地拉著霏馨,就自要被抓,她也甘願與她一起。
「別為我犧牲太多,我不值得的,乖,躲起來吧…我會…沒事的。」霏馨輕輕在她唇上親了一口,強行把她壓下去要她蹲下,用那些一包包垃圾把蓮娜遮住。
霏馨已聽見追來的腳步聲,她又再往前跑,隻是幾秒的時候,那男人已追到在她後麵,很近很近,她雙腿沒力氣了。
沒力氣之餘,她更自尋死路,跑入了一個死胡同裏。
拿著軍刀,月色之下,寡言高大的身影顯得特別巨大,把胡同的入口都封住似的「沒路跑了吧,你的神仙呢?怎麼她都沒來幫你?這幾星期你也把我玩透了!」
他憤怒,他從來沒失敗過,他是天生獵人,對鎖定的目標會死咬不放,也是無人能及的,他要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霏馨盯大眼睛,錯愕他怎會知道!?
「你怎麼會知道有神仙?你到底是誰!」她心知這下不能再逃,不過她也上過幾堂跆拳道與空手道,還可以作垂死掙紮…
她發現原來沒了月玲瓏在身邊,自己隻是個平凡過平凡的人類,她不是特別的,她不是萬人之上,她隻是一個人類而已,正如月玲瓏所說,平凡如她根本配不上堂堂的月老,她該真的心死了。
「別管我是誰!雖然我不能馬上讓你死,但過幾天,我一定要把你親手給宰了!」寡言拿起軍刀揮過去了!
霏馨在險境裏閃身躲開那把軍刀,使出小學級的跆拳道還以顏色,雖然寡言沒學過甚麼武學,可他天生的敏銳很簡單就把她的小把戲躲開,大掌包住她的粉拳,用力把它扭轉。
骨斷的聲音清脆可聽,霏馨已痛得昏了一半,身體跪於地上,隻靠一手撐著,心想,早知就不反擊了!
「哼,溫室小花,一擊即破。」寡言把她的拳頭放開,一手便把拎起霏馨的衣領,拖著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