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涉水的口氣拖得長長的,被人直接當麵拒絕的感受對她這種自認為‘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的家夥來說,想必還是很不好受的。她從小接受的就是西方式的教育,對性這種東西,其實是看得很開的,更何況她的母親還是這方麵的積極實踐者,她都快有第四個繼父了;而她的船長父親,自己的生活也不算怎檢點,更是不管女兒這方麵的問題了。總而言之,行涉水從小接受的就是一種畸形的性教育,也難怪長大後會有這樣的生活態度。不幸的是,君錦年並不了解行涉水的家庭背景,也就無從理解那奇怪的想法了。
“嗯,好了。”錦年看著涉水望向自己的眼神,一時有些母愛泛濫的感覺,原來這種張揚霸道的人撒起嬌來,也是很纏人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了,你要睡這兒就這兒吧,隻要不要對我動手動腳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連錦年自己也不太相信是她自己說的。
“好~”涉水開心了。再蹭過去一點差不多整個人貼在了錦年身上,就知道這家夥口是心非嘛,哪有當麵拒接人家這麼直接呢?
錦年番了個白眼向涉水,卻看到那人一臉滿足的閉著眼睛,窩在自己旁邊真的像是要睡覺了,撇了撇自己的嘴角,這能怪誰呢?話都說出口了。
原本,君錦年以為自己這種體質,在身邊睡有別人打擾的情況下,是無論如何也要醒著到天亮的了。可是偏偏,她最後還是睡著了,而且睡得很沉,連醒來的時候行涉水什麼時候已不在自己身邊了都沒有察覺。可見,人的適應能力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想。
錦年沒有在任何一間房間裏找到行涉水的影子,有些小小的疑惑,隻不過見她的行李還在自己房間裏,那就應該隻是暫時的離開吧?
不管她,才不要被她打擾心情。君錦年樂得沒有某人在。早已習慣了這座寂寞冷清的屋子了,當然有時候,它會因為音樂而顯得熱鬧無比,可是在大多數時候,它還是像錦年的性格一樣的,安靜著,沉默著。在沒有通告的時候,錦年可以在家裏窩一整天而不見聲音,絕對的至高境界。
刷牙,洗臉,整理房間。做完這些才驚覺自己有些餓了,錦年尋思著到樓下冰箱裏找找驍驍有沒有買什麼速凍的食品,可以煮來當今天早飯和中飯。雖然會做飯,但錦年對自己吃的食物要求向來不是很高的,畢竟以前餓肚子的時光,還是大把的有。
進了廚房,卻看見一個油紙口袋,裏麵裝著似乎是生煎包子一類的早飯,下麵壓著一張紙,應該是行涉水的字吧,中文一筆一劃的,寫得像個小學生的字:
君錦年,你家冰箱裏都是些速凍的東西,不好吃。去買早飯,可是去晚了,這兒的早餐店開的真早,沒買到我最喜歡的小籠湯包,所以就買了這個,我嚐嚐還是挺好吃的。我今天有事,要去買些東西,看你這兒什麼都沒有。看你也是不能上街的,就安心在家裏呆著吧。
行涉水留。
君錦年手裏拿著那張被油透的有幾個油點的紙條,不由自己的伸手拿了一個小包子塞進嘴裏。自從做了這所謂的明星,君錦年就真的在沒有出吃過這種街上賣的早餐了,不是忙更不是瞧不上而是根本不允許,除非她想以搗亂治安罪被逮捕的話。由此可見,對一般人而言非常平常的事情,對於不同的人來說,則有可能是一種奢侈的幸福。但還有一句話說對了,幸福是廉價的。
這天的白天錦年的生活過得非常正常,安和雖然沒有給樂隊再安排通告,可畢竟還是要做新專輯對不?以往一般的分工是,歌詞由錦年寫,作曲的方麵則靠他們幾個,最後在由整個樂隊一起把關,不好的就槍斃。由於錦年負責的大抵是要相等曲子出來才寫歌詞,所以一般最拖時間的也就是她了。 而且要錄音練團等等的事,最忙的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