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餓了嗎?”君錦年不理會那無知的家夥的笑容,“你要是想餓到明天早上,跟我也沒什麼關係。”
“ok,ok,我最喜歡吃錦年做的東西了!”行涉水毫不避嫌的跳起來,火速的在君錦年的臉上親了一口,這結果嘛,就是可想而知的被推開了。她也不介意,笑著對錄音棚裏的林櫟擺了個待會兒再錄的手勢,“我先吃飯,吃完了我們再錄。”
林櫟詫異的點了點頭,看看君錦年和行涉水,又看看在她們身後的無傷,繼而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最終也沒有說什麼。
吃麵的間隙,樂隊的另幾個成員差不多都接二連三的到了。今天的任務很明確,在新專輯裏,君錦年和行涉水一共選了是十一首歌,今天就是錄要這最後一首歌的樂器。行涉水不願意讓大家等她一人,火速的吃完麵,就開始錄音。大家或坐或躺或站的尋了自己中意的位置,沒有錄音的就在一旁彈一些亂七八糟的和弦玩樂,準備隨時被行涉水拉進去重爐再造。
憑心而論,行涉水是一個很合格的製作人。想象力和專業素質同時兼備,又不時能冒出一些令樂隊靈光乍現的東西,而且還喜歡做新的嚐試。隻要你能想她就可以做。所以說在音樂製作方麵,Shy行涉水絕對算是牛人一個。
“不遲,你的鍵盤還可以再活潑一些不?我想可以加一些俏皮的感覺。”
“沐少,你這段solo彈得過了,不用還這麼激烈啦。”
“還有阿笨,你試一下用不同的打擊方式在鼓上,我想把所有的聲音和在一起。”
“林櫟……”
在行涉水囉裏囉嗦又輕鬆愉快的氛圍中,樂隊終於錄完了這最後一首歌的配樂,這是專輯裏唯一一首歡快的歌。涉水之所以把它放在最後一位,則純粹是想要一個不錯的結尾。徹頭徹尾的悲傷,不是她喜歡的風格。
“我們走了,這幾天你要辛苦了。”沐少站在門口,抬起剛掃完吉他的手揉著自己疲憊的眼睛,半搭在阿笨的身上,向君錦年笑著道別。於是又是一宿沒睡的大夥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其他的幾個人也都順勢點點頭,各自離開錄音棚。
送走一群人,君錦年那原本就不怎麼熱情的臉上就更顯露出冷漠的味道了。樂器錄音正式結束。行涉水人,幾乎每天都要把大家折騰到早上3、4點才能放行,下午又是這個時候就要開工。整整12個小時,完全不像她那種人會製定出來的時間表。要不是和音樂打交道,自己也不相信大家可以這麼不辭辛苦。畢竟樂隊玩鬧慣了,以往錄音總是隨性的成分更多一點。話說這樣的音樂氛圍不錯,但人散之後的疲憊,也是很要命的。真不知道接下去單獨的錄音,這家夥會怎麼‘折磨’自己。
君錦年站在門口吸了口氣,轉身回屋,準備自己也上樓去睡覺。走到樓梯口,卻發現錄音棚裏的燈還亮著,君錦年站了一會兒,還是先走下樓去。
隻見行涉水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耳麥還沒有摘下來,掛在脖間。橘色的燈光打在她的側臉上,有些消瘦和疲憊,果然也不是鐵打的身體。可即便是那副無精打采的摸樣,在燈光下,也顯得很好看。瞥了一眼行涉水那不睡半醒的樣子,錦年似乎覺得沒有叫醒她的必要,關了裏麵的燈,就要上樓去。
“喂,就這麼走了?過來坐會兒。”那有些霸道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轉過身對上那人藍黑色的眼睛,明亮而純淨,想了想,還是走到她的沙發旁坐下。
行涉水的身體湊近了一些,溫熱的氣息包圍在錦年的身旁。涉水用手圈住錦年,順勢抱在自己懷裏。“不要動,我不做什麼,就讓我抱會兒。”她的頭蹭了蹭錦年的脖子,說話的語氣很溫和,讓人感覺不到危險的氣息,像一隻沒有傷害性的貓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