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想到了什麼,突然抬起頭問我道。
“什麼曲子?”我疑惑,“問這個幹什麼?”
“哎,你快說嘛。”她跳過來拉我的衣袖,搖啊搖,暈。“就隨便講一個嘛。”
“嗯……《Dom za vesanje》行不?”我打定了主意為難她,剛巧最近祖父挑給我的CD都是些鋼琴,小提琴,大提琴曲之類的,也就隨便說了一首覺得不錯。
“這好像是小提琴曲吧?不過我不會彈誒。”她歪著腦袋想了想,我還真沒想到她會知道這首曲子,“……那我就叫你D好不?”
D?我還ABC呢!不過這聲音,從她口裏念出來倒是挺好聽的,軟軟糯糯,算了,管它叫什麼呢,聽上去不錯就行。何況我剛才就說了隨便她怎麼叫來著。“隨便你,D就D吧。”我擺擺手,裝作很大方的樣子,不跟小孩子斤斤計較。
“D,那我們現在要幹什麼?”行,叫的還挺順口嘛。
“那你想幹嘛?你爸爸媽媽,或者那老頭,還對你說了些什麼不?”先看看他們有什麼吩咐吧,我還真不知道現在要幹嘛去。
“……哦!那爺爺說,你會照顧我的,還有嘛……”她嘟起嘴,又想了半天,終於從她隨身的一個小背包裏摸出兩張不知道是什麼的票子,“這個是媽媽爸爸今天晚上在這裏開音樂會的票子,那個老爺爺讓給我和D一起去。”那家夥開心的晃了晃手裏的東西,老老實實回答道。那個死老頭,居然還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派給了我臨時工的工作,哼,這筆賬我一定會算的!
“哦,那好啊。你現在想要幹什麼?”我拿過她手裏的票,在魯昂開,可能是中法共同合辦的。“現在音樂會的時間還早,不如我帶你逛逛巴黎?雖然說我到這兒也就一年多,但總比你熟吧。”我想了想,反正也是閑著,繼續留在這裏也隻有我們大眼瞪小眼的份,還不如出去呢。再說自從我來到這裏,也就沒認識什麼同齡的孩子,一個人出去我又不願意,今天既然有個同伴在,拖出去溜溜倒也不錯。
“好啊好啊!”那家夥樂了,看著我拚命的點頭,就差過來一把抱住我了。
“不過我有一個無條件。”我得意的笑。
“什麼啊?”
“很簡單,你不準把在這兒發生過的事告訴別人。”看這家夥不是很聰明的樣子,誰知道她會不會回去以後給我宣傳一遍,那丟臉可就丟大了。
“……哦,你是說你哭啊?你放心,我們是朋友嘛,我不會告訴別人的!”自然熟誒,誰跟你是朋友了?誰說這家夥不聰明的,大智若愚?
“……好,那我們走吧。”我轉過身要走,沒想到自己的手卻又她被抓住了,回過頭疑惑的看著她,又怎麼了?
“D,你怎麼不走了?”小朋友拉起我的手,笑眯眯的繼續向前。嗯?我怎麼就跟出去了呢?不是應該寧死不從的嘛?
我清楚的記得,那一天應該是7月15日,前一天就是法國的國慶,所以一出門,我們就察覺了街上要比平時熱鬧很多,不管是遊客或者城裏的巴黎人,臉上都洋溢著一份過節的喜悅。如果每個人都會對著你笑,那心情也就自然不錯了。
祖父的這家唱片店,開在巴黎的聖路易斯島上,塞納河邊,絕對的黃金地段,一出門就可以看到對麵西岱島上那高高的巴黎聖母院,不過那時我們還是孩子,也沒什麼興趣參觀此類宗教建築了,更何況我在這兒幾乎天天都能看到它。
我之所以記得那一天的日子,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貝狄庸冰激淩店,它號稱全巴黎最好吃的冰激淩店,每年的7月下旬到整個8月關門度假。不過當時初來咋到的我還不曉得這樣變態的規矩,所以當我和錦年手拉手來到這家我最喜歡的冰激淩店的時候,沒想到竟撲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