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難得笑容可掬,有時候吧,有好朋友就是這麼雷人的事,不過也隻有關係夠鐵,才會願意這樣被自娛自樂上一把。
“要不要給你們來弄個編曲?”被當成局外人的行涉水坐在錦年旁邊,似乎還在想些小心思,也就無聊的跟了一句。
“……你們唱雙簧啊?”林櫟一聳肩,笑道。
兩人皆是一副鄙視的神情。
“嗬嗬,瞧你們那樣子。好咯,唱戲唱完了,我們就各自回家咯。錦年,到時候你可別告訴安和姐我們來過啊,不然可都得遭殃。”勾搭上阿笨的肩膀,沐少樂嗬嗬的說道。
“你們這時候還要回去?”
“錄專輯的時候淩晨還不是照樣?再說我們明天有通告,公司要來接人,總不能直接上你這兒來吧?還不直接暴露了?”
站起身來,“嗯……那我送送你們吧。”既然是朋友,別的也別不多說了。
“行。”
送走那四個,屋子裏就隻剩下君錦年和行涉水兩個人了。偌大的別墅裏開有的燈光,原來並也不是那麼明亮,熱鬧之後的安靜,才顯得更加冷清吧。
送人回來,就見行涉水一個人霸占了整個沙發,攤開了手腳趴在上麵,心不在焉的把玩著自己的手指,似乎是在發呆。
君錦年也不理她,走到那對樂器中間坐了,隨手向音箱裏□一盤CD,清冽歡快的鋼琴聲響起,才剛幹淨下來的夜又被打亂了節奏。
行涉水歪過脖子,瞧著那近在咫尺的家夥。沒有什麼形象的攤坐在地上,翻著CD盒,那褶皺的襯衫翻在外麵,還有幾顆紐扣沒有係好,露出幾處吻痕。懶散的,有些小小的性感,很熟悉也很陌生。黑眼圈是在所難免的,不過看上去那家夥也沒有想象中的疲倦。
也不知道又過了多少時候……
“喂……”行涉水有些慵懶的叫她,這氣氛,冷漠中又帶著些溫馨。
轉過頭,瞧了一眼癱在那裏的涉水,又轉了回去,“嗯?”那鼻音也是淡淡地,透著些薄涼。
繼續看著那個未完全進化的小女人,問道:“這是什麼曲子?聽上去也很歡快啊。”
“不知道。”
“不知道?”
“嗯,大概也沒人知道了。”依舊是那淡淡的口吻。
疑問,“那你哪兒弄來的?”順便翻了個身,向著君錦年的那個方向看過去。
頓了一下,“我、爸媽留給我的。”
“這……你今天什麼興致,居然跟我說這個?”也許是想活絡一下氣氛,行涉水故意提了幾個音調,還用上了她那招牌似的玩世不恭的語氣。
“不知道。”似乎她也隻是隨意的提起,卻並不準備深入這個話題。
“欲擒故縱?”
琴聲有些蓋掉她此刻那溫玉般的聲音,“……我隻是在回答你的問題罷了。”
行涉水終於忍不住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若有所思的看著那個坐在地上的孩子,“君錦年,我一直有個疑問,你可不可以一並告訴我?”涉水想起之前韓不遲那令自己疑問的話,自己為什麼會像個局外人那樣,居然無法答他向自己的話?
“那……你想知道什麼?”回過頭迎上她的目光,她輕輕一笑,如同荷葉上的水珠滑過的那一絲顫動,美得讓人心驚。
出神,行涉水明白此刻的自己有些被動,“……你可以告訴我,那年,到底發生什麼嗎?是因為叔叔阿姨的死嗎?你消失得那麼徹底,再也不彈琴,換了姓氏,甚至連性格也變成這副樣子?”通通的疑問,索性一口氣問完,也落得一個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