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腿跟著說:“就是呀,我還想著再給你灌點水呢。”
“我尿哪?”我實在憋不住了,沒心思跟他們鬼扯,也顧不上害羞,直接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就解褲子。
“再忍一下,再忍一下!”陸大川麻利地從背包裏掏出一個超市裏那種大塑料袋,在空中呼啦了一下,讓空氣把它撐得滾圓,張在我麵前說:“尿到這裏。”
我看看他們幾個人,都是期待地望著我,好像我要生個孩子出來,他們都要當爸爸了一下,這讓我怎麼尿得出來,我都要哭了:“仙兒姐,可琴姐你倆至少要閉上眼睛吧!”
“哦!啊!”她倆像從夢中驚醒一樣低下了頭。
“你們也別看著我。”我奪過陸大川手裏的塑料袋,背過身一把拉下褲子,懷著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體驗過的心情開始尿尿。
劉長腿那貨在我身後還一邊“噓噓”著一邊說:“多尿點,再多尿點!”
人有三急,這時候我是顧不上臉麵了,可是劉長腿讓我不舒服之極,我轉臉罵道:“劉長腿,你再不閉嘴,老子尿你一臉你相不相信?”
劉長腿一點不生氣,還衝我擠眉眨眼,弄得我反倒一點脾氣也沒了,算了算了,誰不撒尿,我幹嘛這麼糾結,我在心裏勸著自己,好不容易把實在有點長的一泡尿尿完,居然尿了半塑料袋之多。
我剛尿完,陸大川如獲至寶把塑料袋拿了過去,拎起來看看,滿意地說:“真不少,真不少!”
他這樣一說,林仙兒、陸可琴都抬頭去看,我本來已經釋然了,見他們這樣又不好意思了,可沒想到接下來的一刻陸大川又讓我大跌眼鏡了,他讓我們把所有的箭都掏出來,箭尖朝下小心翼翼在尿裏侵泡了一遍,然後又用小塑料袋包裹好再裝回背包裏,剩下的則全部澆在我們長矛尖上的衣服上。
我們做這一切的時候,難免又扯了一些閑淡,我臉上雖然賊燙,心裏也賊不得勁,但是看著大家由於這一出“鬧劇”,情緒都緩和了下來,也就不去在意那麼多了。畢竟在這種時候我們能坦然地去麵對,才有可能有活下去的機會,否則不用鬼物出手,嚇也會被它們嚇死。
林子裏的情景依舊,在朦朦朧朧的霧氣中,向前望走過去的漸漸消失了身影,向後看還有無數的從岸邊走來,我們的心境已變,覺得它們看上去雖然要惡心一些,恐怖一些,但是和巨輪上的那些鬼影也許沒什麼不同,於是夾在它們中間向前走去。
心裏對那些鬼物的顧忌少了之後,我們的心思又回到了踏上的這塊陸地上麵,畢竟我們不是道士,斬妖除鬼不是我們的目的,而這莫名其妙出現在高原地底的亞特蘭蒂斯才有可能和我們要尋找的答案有關。
當然我們也不是一點不注意它們,一來是不得不防著出現突發情況,它們會傷害我們,二來它們存在的本身和它們浩浩蕩蕩要去幹什麼都讓我們感到好奇。還有根據我們的認知,隻有打開天眼或者天生有陰陽眼的人才能看的見鬼的,而能在普通人眼中顯形的鬼必然是戾氣和怨氣都特別重的厲鬼,而不管是在船上還是現在我們所見到的鬼物似乎都能和我們和平相處雖然是好事,但不能不令人感到奇怪。
總之一句話,我們走得一點也不輕鬆。
過了環形運河後這片樹林和運河外圍以及山上的樹林最大的不同是低矮的蕨類植物特別的稀少,甚至有些地方隻是被一些枯葉覆轍著,連雜草也沒生長,隨著我們的深入這種情況越明顯,並且樹木也矮小了很多。
雖然還沒看見在山頂望見的那些建築,但是根據黃金台階的情況,我們判斷已經進入了大西洲人活動的中心,也就是說我們腳下的地麵原本也是用地磚之類的東西鋪就過,這片林子是大西洲沉沒之後才長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