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幹什麼?”月娜坐了起來。
“張月娜,你就不能把這撮栗紅色的頭發染回黑色嗎?”前天,月娜把頭發裏的一小撮染成了栗紅色,這讓月妮反感得要命。
“妮妮,拜托你饒了我吧,你從我染了那麼一小撮頭發的那一天開始就哆嗦到今天,有完沒完啊你?我學校都不管,你管什麼?”月娜不屑的瞟了下月妮。
“你……”一中比Z中有名氣,按理一中應該會管得嚴一點才對啊。
如果說性格形成跟周圍環境有關,追源溯始,那就得說到她們上過的學校了。月妮和月娜小學時候是同校,是校裏倍受矚目的惟一一對雙胞胎。物以稀為貴。初中時候,月娜在第六中學讀書,校風比較OPEN。月娜是那學校校風OPEN的產物。而月妮在第四中學讀書,那學校隻有初中部,是新中國建國九年建立的,在那裏教書的教師即使不是“開國元老”,但是都上了年紀。月妮在那見過最最最年輕的老師,是曆史老師26歲,其他的老師都是些四五十歲的。初中那三年活像存活在一個“人間地獄”,對於月妮來說。她從初一到初三的級長都是同一個歐巴桑,容易歇斯底裏,又專製的老女人。老女人經常向她們灌輸一些傳統得不能再傳統的思想,什麼男女有別,男女授授不親諸如此類的東西。她給予女學生特權,隻要男生不“規矩”,有意無意的觸碰她們身體任何一部分,她們可以“賞”男生的臉一巴掌。這一特權跟尚方寶劍差不多,有先斬後奏的權力。畢竟月妮是在那種環境中熬過了三年,思想被同化也是正常的。
“妮妮,煮飯吧,我好餓。”月娜聲音嗲嗲的。
“你一天不把頭發染回黑色,我就不煮飯。”月妮在冰霜拿出瓶“牛奶仔”,然後一飲而盡。
“呢!”月娜做了個鬼臉說,“自己做手,豐衣足食!”
月妮沒說什麼就回房間了,她拿出英語語法書和一疊每周英語報報紙,放在書桌上。下午她還要去英語補習班,別人補習英語大多數都是惡補,而她補習英語就是想要在這科十拿九穩的拿更高分。沒有最好,隻有更好,精益求精。她就喜歡英語這一科。
“……It’s the first time that the boy has left home alone. he will never forget the days that he spent in the——”
“妮妮,你的電話。”月娜在廳裏叫喊。
月妮接過電話,“喂?我是月妮。”
“張、張月妮,你、你下午有空嗎?”電話彼端是男生的聲音。
“我……對不起,我下午要去補習。”月妮從不會告訴任何男生家裏的電話號碼的,怎麼突然有個男生打來找她呢?她還來不及問對方是誰,他就“哦”了一聲就掛線了。校裏一些不認識的男生總會通過不同的方式去約月妮,可是月妮不喜歡跟男生去逛街,看電影什麼的。月妮看了下牆壁上的古式大鍾:一點四十五分鍾。她看見月娜坐在藤椅上吃著杯麵的,她不禁地皺了皺眉,她最討厭吃杯麵的了。她收拾一下,然後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