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炙熱。然而這種炙熱卻增添了一些新成份,至於那新成份是什麼,因什麼而產生,她一概不知。當她為此而忐忑不安時,郭誌興迎麵向她走來。她害羞的半低著頭,在他們倆正要上演擦身而過的戲碼時,她小聲的對郭誌興說,“早上好。”

郭誌興沒回話,隻是瞟了月妮一眼,眼神卻是如此冷漠。

“妮妮。”張月妮的同桌,美華,踉蹌的從長廊對麵走了過來,旁邊還跟著三個同班女生。那三個女生平時不怎麼跟月妮說話,隻是偶然碰上,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打聲招呼罷,除此以外也沒什麼交情。

“妮姐,早上好。”三個女生小聲的不約而同的叫月妮,妮姐。

“早、早上好。”妮姐?月妮很納悶,以前她們都是叫她全名的,怎麼今天稱呼會帶著敬意呢?在這裏,被同年紀的人叫“姐”,要麼就是被敬重,要麼就是大姐頭。月妮望著美華裹了白布的腳踝問:“美華,你的腳怎麼啦?”

“不就是昨天江敏莉那幫家夥做的好事麼?我說你啊,是不是得了失憶症啊?”

昨天的事?為什麼月娜沒告訴她?當月妮替月娜考完英語口試回家,問月娜在她的學校裏做了什麼,要一一稟報,免得她回去別人問什麼都不知道。月娜說,一天都是平安度過,沒什麼大事發生,頂多是罵了一個盯著她看的男生而已。月妮追問,她問了哪個男生?月娜聳肩、擺手,說,哪知道是誰,不是帥哥她都沒有印象。可能在月娜眼中,美華的腳弄傷隻是一件小事吧!但是真的如她所說的那樣,一切安好吧。

“誰說我患了失憶症啊?我還記得昨天罵了一個男生咧!”

“那個我知道,你隻是罵了一句,郭誌興就啞口無言的呆了好久。”美華小心翼翼的摸了下裹著白布的地方。

“什麼?!”月娜罵的人是郭誌興?!MY GOD!難怪剛才郭誌興的眼神那麼冷了。月娜眼中的小小一件事,卻令月妮快要休克了。這怎能叫小事?

“妮姐,昨天你好厲害哦。聽說你跟江敏莉那幾個女生打架,一拚四,凱旋而歸呢。我沒能親眼看到真是可惜呢!”女生A說。

“嘿嘿,我就親眼目睹了。妮姐可厲害呢,平時真人不露相,沒想到一出手,兩三下而已,她四個就沒戲唱了。”女生B說完,女生C似乎要接上來說,可是被月妮抵住了。

月妮一手捂著暈暈痛痛的腦門,一手無力的搖擺了幾下,示意她們別再說了。光是剛才聽月娜罵了郭誌興,她的心情就跌入穀底,現在又聽到月娜昨天跟級裏的幾個不良的問題女學生打架,她、她仿佛掉入了萬劫不複的深淵。如果月娜打輸了,即使是她先動手打人,月妮也可以反咬一口說是出於自衛啊。就像一隻受了傷的小兔子奄奄一息躺在一隻凶猛的狼的腳下,任誰都會猜想是狼咬傷了兔子的。可是……可是月娜偏偏打贏了,而且毫發無損。暈倒,她有種天旋地轉的錯覺!

月妮跨進教室,喧嘩的教室一下子鴉雀無聲,同學們的視線都隨著她移動……

“妮姐,你昨天叫我幫你抄的筆記,我抄好了。”月妮才坐下座位,坐在她後麵的男生就立即遞上一本筆記本。他也叫她,妮姐?

“啊?哦。謝謝。”月妮接過筆記本。張月娜,你還做了什麼事,我還沒不知道的?“美華,她昨天——不,我昨天做了什麼事啊?我今天頭暈暈痛痛的,昨天的事一下子想不起來了,你可不可以完完整整告訴我啊?”

美華說,昨天江敏莉那幫不良女生堵在走廊中間聊天,她隻是說了聲“請讓一讓。”。她們是讓開了一條窄窄路,可是江敏莉卻趁她不注意時,伸出腳,把她絆倒在地上。當她拖著摔得發痛的腳走回教室,向“她”(月娜)訴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她”就二話不說跑去找她們,要她們向她道歉……後來打起來了,“她”一對四,還凱旋而歸。班裏的人都對“她”刮目相看!月妮問美華,級任老師們為什麼不來“宏觀調控”呢?美華說,級任老師們都被安排到三中那裏當擔任英語口試考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