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靠在路邊的一輛破舊桑塔納,在他經過之後,突然啟動。
他聽聞動靜隻是不經意的回頭看,卻看見那車竟然加速著像頭發瘋的牛猛衝向自己!來不及多想,趕忙就往一邊迅速的閃了開,很險,要是反應遲鈍一點就被撞上了。
在他的腦子閃過第一個被暗算的念頭時,從前麵的方向又一輛車往自己撞過來,他趕忙退到一個車無法到的位置上。
但很快,從撞他的兩部車裏,不,還有另外兩部停靠著的車裏,衝出來提著砍刀二十到三十左右的青年男子。如狼似虎般凶惡的目光,揮著刀撲向他!
他一點也不覺得慌亂,從那些人衝過來的情形看,並沒受過什麼特別的訓練,雖然看似凶猛強悍,但不過外強中幹,戰鬥力很散。
他站在那裏動也沒動,弄得那個很快接近他,刀將從他頭上劈下的對手感到很迷糊,在接到任務之前,聽說是個特種兵高手,怎麼見到這陣勢嚇傻了,不知道反應了?
但是,他還是狠著心腸把那一刀劈了出去,隻是沒有劈頭,他想這一刀會把對方的頭給劈掉,出人命了。所以就改劈向肩膀。
出人意料的是,他的刀沒有像他自己以為十拿九穩的劈到對方的肩膀。
李登雲用更快的速度,簡單直接,抬腿一腳,蹬到對方的腹部,人頓時像個沙包一樣的飛出去,撞到後麵的人,兩人一起摔倒。
與此同時,幾方的人都衝到了。
他並不慌亂,在圍攻裏看準一個人的破綻,孤軍深入的擊倒對手,箭一般的竄出包圍圈,讓那些以為一定會砍中他的人察覺到自己的判斷錯誤。
對方一次次的想用包圍的方式,但他總是靈活的變換方位,不讓自己身處腹背受敵的劣勢陷阱,他知道一點,再高的高手,再快的反應,腹背受敵的話,難免兼顧不及顧此失彼。
雖然對方有將近二十人,但在他的逐個擊倒之下,很快已經沒剩幾個了。
對方的刀比他的拳腳要鋒利,但是卻近不了他的身,而他的拳腳,隻要他看準的位置,就一定能夠攻擊得手,被擊中的對手,也隻要那麼一下,就喪失了戰鬥力。他的拳腳,可是能夠開磚斷石的。
終於,還剩下四到五個人了,都不敢進攻了,提著刀在那裏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該怎麼辦?進攻的可能性是躺在地上叫喚,溜掉的話會覺得丟臉,還會被大哥責罵。
李登雲也不趕盡殺絕,不管那些進退兩難的殺手,隻是彎下腰問一個被打倒在地的殺手問:“誰派你們來的?”
那人咬咬牙,裝出一副很英雄硬漢的樣子說了三個字:“不知道!”
李登雲一笑:“你不知道?那你知道你堅持這三個字的後果嗎?”
那人還是不受威脅的講:“大不了一條命,有種你拿去!”
他也是個混黑道的老手了,知道這社會敢要人命的人還很少,而且是李登雲這種法律觀念很強的人,料想李登雲不可能要自己的命。
其實他錯了,他不清楚李登雲的職業和他這個人,他曾經用自己的手段對付過多少凶徒,對於那些邪惡的人,他尤其憎恨,從不手軟。
所以,在聽了他的話之後,李登雲什麼也沒說,抓起他的手,以肘關節為支點,用力一撇,隻聽得一聲清脆的“哢嚓”聲,附帶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然後,李登雲說了一句話:“你不要和我玩什麼敢與不敢的東西,玩籌碼你比我差遠了,知道嗎?現在我就算要了你的命,也是正當防衛。你們這麼多人偷襲我,用車撞,用刀砍。背罪的是你們,雖然我是在你喪失了反抗能力之後傷的你或者殺的你,不能算正當防衛了,但因為這路段沒有監控作為證據,而你們同夥的口供更不能作為證據,所以結果就是我在正當防衛的過程裏殺了你!”
說罷,兩根手指放到他的眼睛上喝問:“說不說?”
他終於害怕了是,試想著一個人沒有了眼睛,生活會是多麼的黑暗,生不如死啊。終於,他說了:“我們都是跟唐哥的。”
李登雲皺了皺眉:“唐哥?唐宋嗎?”
他點頭:“就是。”
李登雲暗歎口氣,他知道唐宋其人,外號“笑麵狼”,長相儒雅,但狼心狗肺,是江城黑道的一位重量級人物,他的勢力被黑道統稱為“狼門”。
曾經上級發布掃黃打黑令,李登雲的“敢死先鋒隊”參與過執行任務,他親自在唐宋的KTV房間裏最隱秘的地方——垃圾桶裏,收出了五百克的冰毒。隻不過那個罪名被人背了,唐宋的KTV隻是被罰了些錢,暫停營業了一個星期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