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1 / 3)

看一下情節要求。”

我側身趴在沙發上,淡淡恩了一聲,閉上了眼。

房間裏沒有冷氣,隻有一個大風扇東搖西擺的吹著,悶悶的熱氣讓現場的工作人員都掛上了汗珠。

我是賴熱的身體構造,很多時候站在太陽下我的皮膚還是冰涼一片,這一點很像她,記得那幾次她握住我手時的溫度,比我還冰。

我把腳縮上了沙發,把身體縮成一團。

田田說過,我喜歡這種姿勢是因為心裏暗示造成的,這種姿勢是自我保護的姿勢,也說明我有著孤僻的內心,喜歡獨自舔舐傷口承受寂寞。

周圍來來去去的腳步聲和大喊大叫的指揮聲讓我覺得特別聒噪,偶爾還有人停留下來落在我身上的目光讓我汗毛豎立,就像自我保護的刺蝟。我難受得皺起了眉頭。

何俊和杜娟提著工具箱終於來了。

到了拍攝的2樓,站在樓梯口望著玻璃下的那一幅畫,露出欣賞的神色。

落地玻璃裏的白色窗簾被風吹了起來,旁邊一張舒適的白色單人沙發裏卷縮著一個純淨得猶如天使的女孩兒。黑亮的頭發柔順的披散著,純白色的世界襯托得她白嫩的肌膚幾近透明。如果可以,他們真不想去破壞那麼美的畫麵。

“清清!”何俊溫柔的喊著沙發上卷縮成一團的人兒,手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

我懶懶的睜開眼,側過頭迷蒙的瞟了眼他們倆。

“我們開始吧!”何俊微笑著。

我慢慢的把腳放下了沙發,等待麻木感過去,這種姿勢的缺點就是全身會麻木得失去知覺,可這也是我喜歡的一點。

原來這裏還安排了一個單獨的化妝間,沒有粉刷的牆壁用粉紅色的布遮著,裏麵簡單的擺放著幾張化妝桌,幾張椅子。

何俊看了看那篇所謂的劇本,開始為我弄頭發。

“今天電視裏全是報道昨天你媽和你的那場新聞發布會。”

我淡淡的眼頓時變冷,望著鏡子裏那個試圖和我交談的何俊,他有些受驚的閉上了嘴。

杜娟察言觀色的沒有幫腔,弄著自己的化妝箱。

直到場工來催促,期間他們都沒敢再說一句話。

拍攝時我按照導演的要求演繹著那個白癡女孩,比試演時多了一個氣球。

導演在她在的時候說我一次就能過,結果拍的時候還是NG了很多次。

中午吃了他們劇組安排的盒飯,很難吃,飯硬硬的,我隻吃了一點兒就噎得難受。

下午還沒拍完的時候何俊和杜娟因為趕電視台節目就先走了。

拍完後導演問我要不要一起走,我搖頭。

劇組的人都走了,隻剩下一個人守拍攝的設備,還有一個窩在沙發裏的我。

我拿著手機,先和田田互相發了幾條短信,聊完後學著她夜裏的樣子一下一下的弄著手機蓋,輕輕的哼著。

‘心若倦了,淚也幹了,這份深情難舍難了……’

我把頭靠進沙發裏,不停的重複著這首歌直到房間漆黑。

守設備的人偶爾來察視了一下我在的位置,確定我走沒有。

我閉著眼在等待!在等待……

直到聽到熟悉的腳步聲,我開始後悔我現在的行為。

能感覺到那種帶有魄力的氣場正在我麵前,我不睜眼,也許是沒膽睜眼。

她就這樣站著,看著,也不說話。

蘇千含在漆黑的房間裏凝視著眼前模糊的縮成一團的孩子。忙得很累的回家,才發現她沒回家,阿強說沒接到電話,打電話問導演,導演說問過她一起走嗎,她搖頭,所以不知道她在哪兒。蘇千含看著外麵已經黑盡了的天,希望一會兒那孩子會給她一個很好的解釋。可當看著那團黑影,她覺得也許不需要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