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找到這的”
門外的肖夕一臉巧笑嫣然,語氣輕柔的撒著嬌,“簡,你先開門讓我進去再說嘛”
單簡打開門讓她走了進來,卻在看到她手上提著的那個行李箱時又一怔,“夕,你到底想幹什麼”
肖夕隻是笑了笑朝裏屋走去,在看到沙發上的聶樂時,她語氣嘲弄道,“真難以想象簡會有你這麼個無禮到極致的居友”,沒得到聶樂的任何回應,她放下行李箱一臉不滿地望向單簡,“簡,我不想跟這個狂妄的家夥住在同一屋簷下”
“同一屋簷下?夕,別告訴我你想在我這住上”,單簡覺得頭有些微痛,事情好像超出她的控製。
“當然了,你知道的,我剛回國,還沒找到住所,這幾天住酒店都住膩煩了”,肖夕走向單簡,嫻熟地圈摟抱著她的腰順勢也把頭靠在她胸`前,“簡,我好想你喔”
“夕,你別這樣”,單簡輕推開她,眼神似有意無意地瞟向一旁看著電視的聶樂,依然還是淡若無波。
肖夕是何等的精明厲害,從單簡的眼裏她看到了聶樂的影像,這女子果然會礙她眼呀,但她肖夕是何等人,又豈會將自己心愛的拱手就讓於人,她不動聲色地與單簡拉開了距離,臉上仍是單簡習慣的柔情似水,“簡,你住哪間”
“回酒店或是去你小姨那,你選一個我送你過去”
“簡”,肖夕的語氣明顯生硬起來
“走吧”
單簡提起她的行李箱立場堅決。
“好,住所的事我聽你的,但對於你這個人卻不一樣,我一定會再次爭取到你那顆深愛過我的心”,肖夕故意將音量提高,好讓沙發上的某人聽得一清二楚。
送肖夕回酒店後,單簡回到住所已是半夜十一點多鍾了,聶樂早已睡下,曾經的失眼症好像已離她遠去了。
單簡癡撫著那張熟睡的臉————聶,你可知道,此刻我竟有一自私想法,我竟希望今晚的你能再患上失眠症,為我而患的失眠症。
“莫玲”
睡眠中的聶樂口裏突然呢喃出一個人名,眉頭也緊鎖了起來。
單簡輕撫的手怔停下來。
〖莫玲〗
單簡在內心輾轉地重念著這個名字,聶,就是這名字令你不堪忍受失眠折磨想接受催眠封鎖與之有關的一切記憶嗎。
手指輕撫上聶樂左手腕處那道疤痕,也是這名字讓你放棄了自己是嗎。
這一夜,單簡失眠了。
空白的過去
清晨6點半聶樂定時醒了,睜開仍有些睡眼惺忪的雙眼,昨晚一夜多夢令她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揉了揉有些輕微頭痛的太陽穴,待覺得好些了她才掀開被子準備起床,動作輕柔的她在被子掀開一半時怔住了——單簡不同於往日仍在晨睡中,卻是瞠視著雙眼一動不動地瞪著天花板。。
“你還好吧”,聶樂不得不問,單簡這行為太異常了。
“不是很好,不過”,下一瞬間聶樂被單簡攬抱倒入她懷裏,“能這樣抱著你真好”,她呢喃低語道
這種仿佛下一秒鍾她就會消失在單簡麵前的被深深珍視的懷抱,令聶樂的心迷惑了———單簡在害怕,她在害怕會失去她。
“聶,別催眠好嗎”
單簡的眼神帶著一絲脆弱,聶樂的心震了、亂了,也手足無措了,這樣的單簡不是她所熟悉的。
催眠的事總不理想,冬至的隔天單複對她進行第二次催眠嚐試,結局仍跟第一次一樣——無法成功。所以聶樂隻能將希望寄托在第三次,隻是這第三次是何時,她不清楚,因為單複也無法給予她準確的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