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夫怒吼一聲,撲哧一下就挑出主人的懷抱,撲向魚幹。◥◥

我得意地回了方晨一眼。我知道這貓的本質是什麼。

方晨一愣,開始罵:“你這家夥老教壞我的貓!”

哎哎哎,這不是亂開炮麼?“你怪我做什麼,貓夫自控能力差,要怪他自己。”我聳肩,可那笑容一點都沒有誠意。

“貓有什麼自控能力?你別老用食物誘惑他!”

“貓怎麼沒自控力了?一直教訓他不讓他進廚房,現在不是隻敢蹲在門口?還不是你這個主人教育無方。”

“我哪有時間教育!”

“那也別怪我趁虛而入啊……”我又拍拍手,勾引貓夫。

貓夫吃完魚幹,舔舔嘴,看我拍手招呼他過來,眼神慵懶地盯著我手心看了好久。

嘿,我手心裏還有魚幹的味道,就不怕他不來。

結果貓夫舔完嘴巴舔爪子,舔完爪子舔後背,舔完後背……

“你居然寧可舔屁股都不來我這裏!”我怒了。

方晨終於哈哈大笑。

在貓夫的麵前,人人平等。他追求的是最實際的東西,而不是虛幻。

晚上回家的時候,我亮出特地給貓夫買的背包。那是可以自由收縮袋口的軟布袋,貓夫被豎著放在裏麵,隻能露出一個腦袋。

誰背?上車前方晨問。

我看他。肯定是你嘛,你坐我後麵,我背在背後多占地方。

方晨皺眉。不幹,我背,沒人知道後麵的貓夫怎麼了,還是你背,你就背在前麵。

我大驚:我前背後駝,太奴役人了吧!

方晨一聽,嘖嘖嘴,還是自己背起了貓夫。

我騎著單車的時候,不時聽到方晨在後麵說,貓夫叫了,貓夫舔我,貓夫在背包裏踢我!

我想回頭,結果車子歪歪扭扭地險些倒地。

結果第二天晚上的時候,還是我乖乖地背起了貓夫。

十月的夜晚已經轉涼,方晨又給貓夫買了頂帽子,乍眼一看,樓下的大媽居然還以為我背了個小孩。隔天晚上我又把包袱扔回了方晨手中。

貓夫完全不在乎誰背自己,每天回家的路上,都睡得無與倫比的甜美。

我的工作任務越來越多,有時趕不及回家了,會給方晨打電話,讓對方稍微等我一下,或者幹脆讓他先熱了冰箱裏的剩菜吃,回家我再認真煮一頓。結果方晨很快就說,那我在外麵吃,餓死了,才不等你。

一開始我還能理解,可次數多了我就明白了,這臭小子也太懂事,一看我加班就不想讓我這麼累。

跟老板坦誠家裏有個高三生等我喂,老板據說也有個差不多大小的孩子,一聽頓時就滿臉愧疚,當天下班時,就跟我一樣按時刷了卡走人。

我下班前就給方晨打電話,那家夥居然還是說今天不來我家,幹脆在外麵吃了飯就回家。

我當即怒了,直接找上方晨的家,按了半天門鈴,那家夥一臉不耐地開門後看到居然是我,愣了愣,我擺明了不高興的態度,方晨站了半天,才側身讓我進屋。

貓夫刺溜一下就衝過來,扒著我的褲腳開始貓哭。

那肯定,這個胃口被養叼的家夥哪裏還忍受得了幹巴巴的貓糧。

我甩了甩,沒能甩開這個大肉瘤,隻好拖著他進了房間。

方晨在家很規矩,隻在自己房間裏做作業,大廳空蕩蕩的,一點人氣都沒有。我突然明白他喜歡在我家大廳寫作業的原因,於是忍不住說:“小子,明天先回我家。”

方晨正從廚房裏拿果汁,過了一會才說:“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