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段(1 / 3)

聲問:“小岸,你好點沒有?”

步小岸無力地看著陳果的臉龐許久,雙♪唇動了動,說不出話。

步小岸一時恍惚,為什麼覺得自己似乎回到了之前的生活,她的身邊有陳果,一點都沒有變的陳果,從小到大她都是這個發型,巴掌大的臉清秀的五官,極容易皺起眉露出一副心疼的表情。

陳果見步小岸隻看著自己不說話,聲音更溫柔了:“小岸想喝水嗎?我給你倒。”說完便要起身,步小岸突然用微弱的聲音喚她:

“陳果……”

陳果回頭:“小岸,怎麼了?”

步小岸伸出手,拉住陳果的手腕,嘴裏似乎在念著什麼,太小聲了陳果聽不太清,俯身下去,忽見步小岸滿臉的淚水。

“小岸,別哭……”陳果心痛得無以複加,雖然步小岸文弱又溫和,但是骨子裏卻是很倔強的,經曆過那些足以讓人崩潰的事情卻一直很堅強,甚至可以為了不拖累任何人毅然決然地遠離。

可是此刻步小岸卻哭得像個孩子,那麼無助……其實再堅強的人都是會有脆弱得需要被人擁抱的時候吧。

陳果用力把步小岸摟進懷裏,步小岸感覺到她這個擁抱用盡了全力,雙臂緊緊地扣住自己的身體,緊到全身都發痛。步小岸什麼也不想克製了,她已經壓抑太久,讓最原始的感情徹底解放,盡情地崩潰。

其實我還是那個我。辛,在遇見你之前我就是走到哪裏都會奪人幸福害人性命這樣可怕的一個存在。你那麼勇敢地靠近我,嗬護我,雖然蘇信葉也說我隻是比較能感應死亡,可是最後你還是因我而……不管真相是如何,但是結果隻是這樣——如果你沒遇見我,你就不會出事。

最後還是我害了你……

我害了那麼多人,到底還有什麼臉麵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

不知道哭了多久,最後步小岸在陳果的懷裏又一次迷迷糊糊地昏睡過去。陳果把她放平,蓋好被子,被子的每個角都掖好。她直起身子,彎腰太久,酸痛難忍。她輕輕地踱步到窗前,摘下眼鏡,從口袋裏掏出紙巾擦去眼角的淚痕。

今晚的月光依舊,冰冷殘酷,落在陳果重新戴上的鏡片之上,反射出寒冷的光。

陳果一臉憂愁和月亮對望著,很多個夜晚都是這樣,隻有月光和她相伴。可惜看似那麼孤冷的月光,看似隻有她一個人神情遠望,殊不知就在同一個時刻有多少人如她這番,都望向那同一個月亮。

一周後步小岸的傷勢好轉,可以自己下床走路了,可是身體弱得走不到200米就虛脫。好幾次都是陳果把步小岸從走廊背回病房。可是每次把她背回來了她下次還是要往外跑,陳果好無奈又心疼:“你每天這樣往外跑是要幹嘛?你隻不知道你身體情況差到什麼地步了?而且你為什麼不吃東西不配合醫生治療?這樣下去你會垮掉的。”

“陳果……你幫我好不好?”

“幫你什麼?”

“你幫我去聯係……聯係每個警局……如果有……有年輕的女屍,請你告訴我……”步小岸說完這句話心裏堵得快要不能呼吸,可是這麼多天了,辛一點消息也沒有,一點也沒有!雖然步小岸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是她不知道如果結局真的是這樣,她能不能真的接受。

“年輕的女屍?究竟是……”

“拜托你了……”說完這句話步小岸就再也沒有力氣說下去了,陳果見步小岸一點也不想多說自己的事情她也不再多問,依舊幫步小岸蓋好被子,提醒主治醫生和護士小姐今天的所有治療,然後獨自穿越那又長又冷的走廊千萬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