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身?鎖骨處?
由想起任冉的鎖骨處有一個淺淺的紋身痕跡,她說那是之前紋的,但是後來覺得不好看就去洗,可是紋身洗起來好麻煩又好痛,所以怎麼洗都洗不徹底……
“結果那個人,就是任冉。”
由感覺自己的頭皮在一陣陣發麻,臉色一定是慘白的……
“我找了這個凶手很久很久了,終於讓我找到她了……那天在山穀中,我奪了任冉的槍殺了她,然後再告訴你是你殺的她。那時候你和她有矛盾,所以你立刻就相信了,就算沒有找到槍你對我的話也深信不疑了,對不對?”
由倒退兩步,難以置信地看著蘇信葉。
“還有,那天晚上……你注射了米幻藥的那晚……咳咳咳……”蘇信葉忍不住又開始咳嗽,“其實,其實是我先抱住你的。”
“蘇信葉。”由渾身都在顫唞,“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蘇信葉猛地一咳嗽,一大口血吐出來,染紅了她薄薄的白色襯衫。
她依舊習慣穿得那麼少,顯得單薄的身子何時何地都是搖搖欲墜。
蘇信葉喘著氣,看自己一手一身的血,沉默了幾秒鍾,抬頭,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其實我想抱你很久了,從見到你的第一天開始,我就幻想著怎麼把你的衣服脫掉……我想抱你親你,什麼都想要!偏偏……偏偏你身邊有個礙事的家夥,剛好又是我一直尋覓的仇人……所以,到最後就是……咳咳咳……這樣了……”
蘇信葉最後似乎體力不濟沒有說完話,之前去幫她辦登機手續的警察走了回來。當他走到蘇信葉身邊的時候蘇信葉猛地轉身把他腰間的槍拔了下來,一扭身,槍口對準了由。
蘇信葉這個動作一氣嗬成非常之快,但是由更快地拔槍,“呯”地一聲射中蘇信葉的腹部。
鮮血四濺。
“咳咳咳咳……”蘇信葉捂著腹部的傷口倒下,跌落在地上。
由這才發現,蘇信葉雖然拿著槍,可是她的手指根本沒有扣在扳機上。
她根本,沒有想要開槍。
蘇信葉的臉貼在冰冷的地板上,眼前的一切漸漸變虛。
她很想抬起手來看看那根紅線還在不在,可是她已經沒有力氣了。
蘇信葉能感覺到生命力迅速地從她身上流逝,從她的指尖流走。
終於,到了這一刻了嗎?
蘇信葉安靜地閉上眼睛,所有的往事在腦海裏回放著,她似乎又看見了妹妹,還有好多好多盛開在山穀裏的花,美麗的夏季,那個天然的花園中有暖暖的風吹過,陣陣花香滲入她的嗅覺,讓她的嘴角慢慢揚起。
這就是生活。
蘇信葉好想要那樣的生活……
她想要平淡生活,似水流年,想要和心愛的人長相廝守,想要平凡地過一生。
隻是這輩子,她沒有這個機會了。
沒有得到過這樣的生活,一天也沒有。
那隻是一個夢,存在她的腦海之中,僅僅供她去幻想,然後再幻滅。在無窮無盡的黑暗歲月裏,她有著繽紛美好的夢。
在夢裏她可以到達世界上任何角落,見到任何人,做任何事,隻是,那都隻是夢而已。
禸體不足以攜帶,是該到了丟棄的時候了。這副殘缺病態的軀殼,就此丟棄吧。
於是,進入了永夜。
步小岸進行電擊療法很成功,漸漸開始會主動要吃飯了。
但是她總是吃兩口就往外吐,很容易發火,但是辛都讓著她,陪著她。
醫生說步小岸的病是無法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