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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到了五月雨水反倒比春天多了不少,兩天一場,三天兩常經常都是駱衣走進祁清屋子裏的時候是晴天,出來就已經下了大雨。每次她都隻能無奈地退回屋子裏去,趴在祁清的書桌上抱怨這該死的天氣。

今天也不例外,所以祁清聽著聽著就笑了。她其實不喜歡下雨天,不喜歡到處都濕嗒嗒的,也不喜歡滿是泥濘的路。可是如果雨下得大,她就會高興,因為喜歡那種雨水敲打出來的聲音。

“好了,畫好了。”祁清放下手裏的筆,將自己剛才畫的畫展示在駱衣麵前。駱衣看著那幅畫,倒是覺得說是鬼畫符來得比較貼切。畫上麵的那人張著血盆大口還張牙舞爪地,最關鍵的是,額上十分明顯地寫了一個大字——王。

“這是什麼?”

祁清嘿嘿地笑著,說:“你呀1

一時無語,駱衣真想蹂躪了那幅畫,居然敢說她是母老虎!可是外麵的雨下得駱衣骨頭都發軟了,懶得去發火,隻是把祁清提著那張佳作的兩隻手摁回了桌上,說:“我覺得你該去打拳了。”

祁清一頓大笑,雖然駱衣沒有像她想象的那樣來點小脾氣,但是這樣的反應也是很好的。她揉了那幅畫,隨手就丟在了桌邊。“我還能將你畫得這麼醜?”

駱衣把腦袋埋在左手小手臂上,右手對著祁清搖擺著,說:“醜不醜是其次,我知道你畫不明白的,你把那腦袋上的字弄掉就好。”駱衣說著話,一會兒就沒聲了。祁清用手搭在駱衣頭上,輕聲道:“困了?”

“下雨下的,沒什麼精神。”

“那就睡會兒吧,這雨大概還得下一陣子。”

駱衣點點頭,起身準備回自己院子裏去,可腳還沒跨出去就想起來外麵正在下雨。她愣住了,回頭看著祁清。“現在回不去埃”

“我屋裏去睡吧。”祁清過來拉起駱衣進了裏屋。

天氣暖和,駱衣穿得也很單薄,解了外麵罩的那件輕衫就上了床。可是上了床她才發現剛才祁清一直看著她,直到現在躺在了床上都還是看著。“看什麼?”駱衣眯起眼,害羞勁一上來就扯開被單遮住了自己的半張臉,隻留了兩隻眼睛在外麵不懷好意地盯著祁清。

祁清淡淡一笑,走到床頭蹲了下去,兩隻小手臂重疊在一起,又將下顎貼了上去,看著駱衣的那眼神,像秋水一樣輕柔地波動著。“看你睡覺。”

駱衣一聽,臉直接紅到了耳根去了,拽著被單一個轉身就背對著祁清,蒙著腦袋在被子裏說:“哪有你這麼看人睡覺的,都快把人給看到肚子裏去了。”

“你還怕我吃了你?”祁清笑著說。

駱衣突然翻身過半支起身子正好和祁清對上眼,她裹著一半被單,抱著一半被單衝祁清一陣咂嘴,還一邊搖著頭笑道:“你沒那膽子。”

“你說誰沒膽子?”祁清本來笑得很柔,可在聽了駱衣那句話之後忽然笑得妖豔起來。說是妖豔,可是駱衣會打從骨子裏感覺到一股寒意,覺得那祁清就像瞬間被妖魔上身一般,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都將駱衣死死地控製住了。

祁清隻用雙眼看著駱衣,自己撐起身子,往床上慢慢移動去。而駱衣就被那股氣場駭得隨著祁清的起身而起身,祁清前靠,她便往床裏麵靠去,一點一點地,直到後背貼到了冰冷的牆。

駱衣實在是小看了祁清,她不是不敢,而是太過在乎駱衣的感受,在沒有明確知道駱衣的想法前不想亂來而已。可是駱衣竟然把這種愛護當做是祁清無膽,真是太讓祁清傷心了。

祁清已經雙膝一前一後地跪在了床上,雙手撐著自己的身子,將駱衣逼到了無路可退的地步。駱衣死死地抓著裹在身上的被單,兩隻眼睛直直地瞪著祁清,大有你要敢亂來我就跟你拚了的意思。要是拚了,最後是誰丟了城池還不知道呢。可是說到底是誰不敢,駱衣現在覺得那人應該不會是祁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