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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冥皇蝶……”

“成交。”琪已經記不起自己五年前十八歲生日的那天早上,收到那盤錄像帶時的心情,她隻知道,殺死冥皇蝶,或是被她殺死,那都是命。

“再殺掉她之前,我不想見到你,出去。”影皇低聲說著,用手撐著頭。

琪起身朝貝兒微微一笑,轉身推門而出。貝兒起身欲追,卻聽影皇一聲悶喝:“坐下!”他抬起頭,臉上堆起古怪的笑容,“不要在死人身上浪費時間。”“您是在說您自己嗎?我的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我的一切都該與您無關了吧。”貝兒同樣還予一個古怪的笑容,快步追了出去。“你!!!”影皇又驚又怒,狠捶自己的腿,搖頭歎息。

“好一個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呀~可惜你算錯了棋呢~是吧,師~父~”紅龍從暗門裏閃出,手中把玩著一把精巧的小刀。“你來做什麼。”影皇冷斜他一眼。“你不覺得自己太偏心了麼,居然要把全部財產給那姓左的丫頭。”紅龍笑著,將小刀插入牆內,竟連刀柄都沒了進去。“她會死在冥皇蝶手上。”影皇冷哼一聲。“萬一反是冥皇蝶死在她手上呢?”紅龍將雙手插入褲兜,聳了聳肩。“殺了冥皇蝶,自然是好,”影皇冷笑起來,“不過她還是會死。”“她為你賣命這麼多年,又是個商業奇才,對你應該是如虎添翼才對,你舍得麼?”紅龍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她一定得死,要怪,就怪她是左任博和那賤人的女兒。”影皇不屑地冷哼。

“那麼,到時候就交給我來辦。”紅龍踢踢牆,“包您滿意~老板。”

“哼,隨便你,出去吧,我累了。”

“別去,你會死的。”花園裏,清晨的空氣有些潮濕。貝兒的眼淚沁透了琪的襯衫,她用力地抱著琪,手指幾乎陷進了她的肉裏。

“我早就該死了。”琪輕撫她的黑發,柔聲低語。

“你必須死在我身邊,死在我麵前。”貝兒將銀質十字架取下,掛在琪的脖子上,“你要答應我,在你死之前把它們親手交給我。”

“我答應你。”

“好。”貝兒的臉上此時已滿是絕望的淚水,她輕聲笑著,笑聲淒涼。琪伸出手抹去她臉上的苦澀液體,貝兒捉住她冰涼的手。“琪,你可不可以對我說謊。”

“應該可以。”聲音低沉。

“那麼,對我說,說你愛我。”“我愛你。”貝兒在她低沉的嗓音中一步步後退。

琪沉默著站在原地,看著她漸漸轉身,漸漸離去。

笑意漸濃。

左家舊宅。琪對從前的事似乎記得特別清楚,盡管她隻曾在這間大宅裏呆過半年,但這半年的記憶卻足以如夢魘一般糾纏她的人生,直至死亡。她熟悉這裏的一切,這裏是毀掉了她的人生的地方。

她的手指撫過沾滿灰塵的老舊鋼琴,仿佛看見那個穿著棉布白裙的美麗少女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低下頭,羞澀而且謹慎。“琪,能不能教我彈鋼琴?”淚水不自覺地砸下,在琴鍵上留下清脆的聲響。她緩緩坐下,彈起那首靜最喜歡的《花與愛麗絲》。一曲彈罷,她望著窗台上那缺了一角的花瓶,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

那年她十三歲,靜比她大兩歲。命運之神的遊戲,從她回到這個家,見到靜的那刻開始。首先,命運之神讓她瘋狂地迷戀上了靜,愛上了她那幹淨的笑容,讓人驚豔的美麗長發,以及她那引人遐想的棉布白裙。接著,命運之神又幹脆地耍弄了她,靜屬於琪的父親,並不屬於琪。

“她?她隻是個奴隸。”當她聽到父親那輕描淡寫的介紹時,她的血液凝固了,思維變得遲緩,“奴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