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問道:“她說她叫許言?”
“是。”這有什麼問題麼?肖雯欣沒有看她的臉,事實上從剛剛就沒看向她,她害怕那張臉,跟許言一樣的容顏一次次的浮現會讓她崩潰。
先生嘴角掛起一絲嘲笑,她,她竟然說她叫許言麼?為何到頭來你我還是如此相似……為什麼連想法都能重疊。先生憤恨的咬住的雙♪唇。良久她強迫自己放鬆下來,今日已經太失態了。
“我叫許諾,她是我姐姐。”冷淡的聲音響起,肖雯欣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就在接觸對方眼神的那一刻她分明看見的怨恨,一種讓旁人看見都會覺得十分恐怖的恨意。可是當她再次看她的時候,那眼神又隻是冷淡,隻不過是一種攝人的冷冽。
無論那一種眼神,至少知道這個許諾並不喜歡這個答案。(從現在開始,咱以後就叫先生許諾了,關於以後的變動,咱也叫她許諾。我啥都沒透露……)
“肖夫人,無論如何,請不要向他人提起,在人前,我希望你叫我先生。知道麼?”低柔緩和的嗓音透露著冷淡,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命令。
“是……”
許諾有些煩悶的轉動輪椅,她打算回房去。在離到門口的時候,許諾背對著她道:“過些時日沐兒便會回來了,你是她嫂嫂又是她好友,你們見麵了一定也很不錯。”說完便快速離去。是很急躁,跟平日比起來熟悉她的人會感覺得到這顯得狼狽。
那個名字,竟然……再一次出現在她的生活中,她現在需要冷靜,她需要不回頭,否者,她一定會殺了肖雯欣。
那種眼神,許言又豈止是肖雯欣的琴師!
那個人,她這輩子最恨的女人!這也是唯一能挑撥起她心緒的事物了。她怨恨她,即便是她周圍的任何事物她也連帶怨恨!
從那之後,許諾沒在提起過關於許言的任何事情,她沒有問肖雯欣許言的任何事情。事實上她們也很少見麵,最多一起吃吃午膳。
別院的生活是平靜且無聊的。肖雯欣整日除了看書真的是無所事事,她也逃避著與先生的見麵。手附上房間裏的那把古琴,畢竟是宮裏的東西,也算是把上好的琴了。手來回的撫摸,腦子裏浮現的是許言的音容笑顏,甚至時不時與那個自稱許諾的人相切合。肖雯欣有些恍惚。已經許久,許久沒有在彈琴了。即便是以前與冷言沐一起她也隻負責作曲並不親自演奏……從許言死的那一刻,她就已經不打算彈琴了。
明明隨著時間的推移對許言想念越來越少。從最初的全天乃至夢境中都會有她的身影漸漸變成了好幾日都無法再夢見她。肖雯欣一直以為自己是可以把許言忘了,雖然這很殘忍。可是她現在才意識到自己根本是一絲一毫都沒有忘記許言,隻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能將許言壓製在心底,像壓箱底的衣服許久都可以不見天日。但是最終,收拾衣服的時候,那件衣服依舊是在那裏。
已經許久沒彈琴了,技藝會不會顯得生疏呢?
肖雯欣想著慢慢做下,柔夷附上琴,手指撩撥著琴弦。
優美動聽的曲子,哀愁的琴調響徹別院。這首曲子是許言最喜歡彈的,這首曲子不同的人能彈出不同的心境,許言的是哀愁幽怨,可不得不說卻是那麼好聽。可是自己以往彈出來隻是平和清幽的調子,許言說這是因為她的人本身就是如此的性格。許言說,隻希望自己就這樣彈便好了。
可是,許言啊,最終這曲調越來越接近與你了……
“你跟她一樣,這首曲子彈得很好。連注入的感情也一樣很好。隻不過你的是哀愁。”輕緩好聽的聲音帶著些許淡漠。若是仔細瞧那眉目,許諾眼中隱隱透露著殺意。